宣统皇帝道:“朕倒是赞同皇后之言,沈夜能力卓越却不居功自傲,容貌端正却不风流成性,感情上宁缺毋滥,实乃品性正洁,爱卿教子有方啊。”
沈常信闻言喜不自胜,脸上还得端着谦虚状:“多谢陛下夸奖,能得陛下赞誉,实乃我儿之福。”
“夸奖与否,俱是沈夜自己的功绩,朕向来惜才爱才,从不偏颇。”
“陛下说的是,是老臣口拙了。”
宣统皇帝摆摆手,又道:“无妨,不过朕倒是好奇,你替他相看了这么久,沈夜就没有看中的姑娘吗?”
这话一听就是试探,再一结合之前闲聊之时,温皇后句句不离沈夜的话题,老侯爷心里是越发肯定这帝后两人今天就是来推销女儿的。
长乐公主那种性子若是进了宁昌侯府,怕是整个候府都得给她掀翻天。
不行,绝对不能让长乐公宫进侯府!
可是要怎么打断帝后的心思呢?
被帝后联合夸奖夸得有些飘飘然的宁昌侯沈常信有史以来第一次,忽然很想拍着桌子指着帝后的鼻子,嚣张的说:作梦!
当然,这也仅止想想,沈常信万分苦恼的开口:“没有,老臣给他送了厚厚一叠仕女画相,他都没看上。”
“哦,那兴许是无眼缘。”
“起初,老臣也这么想,可后来画相叠得越来越高,这小子却一推几里地,老臣就不这么想了。”
宁昌侯想的是:天底下的姑娘这么多,环肥燕瘦风姿各异,哪可能个个都看不上眼。除非这小子,身有隐疾!
这可把沈常信给吓惨了,为了验明真相,他好说歹说将沈夜骗回府里,沈夜莫名其妙看着一群大夫围着他各种诊脉断相,最后才知道,竟是宁昌侯为了探知他不爱红颜是否因为身为隐疾,顿时哭笑不得。
见老父亲一副快要疯魔的状态,沈夜也不忍隐瞒,毕竟,他若真要娶长宁公主,宁昌侯兴许多少还能出点力。
只是,他跟花浅的关系一时也说不清楚,而花浅对他感情更是飘渺,沈夜虽然有心想将长宁公主的名讳直接抬到宁昌侯面前,又担心若是未得花浅同意,反而适得其反。
思来想去,便只跟宁昌侯透露了一句心有所恋。
“爱卿担心之事所谓何来?”
沈常信不自然的咳了声:“担心他……嗯……那个……所以,请来了很多大夫。”
随即明白过来,扬声大笑,笑完又指着沈常信道:“爱卿着实糊涂,这般大张旗鼓的请大夫,可不得让沈夜丢了脸面。”
沈常信满脸愧色,道:“老臣是一时糊涂,所幸,结果却是好的。他倒是透了口风,说是有喜欢的姑娘。”
宣统皇帝一听,与皇后互看一眼:“有喜欢的姑娘?那是哪家的姑娘?”
宁昌侯哪里知道是谁家姑娘?要知道的话,早上门提亲去了,哪会到现在还为儿媳的人选发愁。他之所以把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抛出来,其实是想借机告诉帝后:沈夜有喜欢的人了,你们要真看好他就别造孽了,千万别把长乐公主塞过来!
“老臣也不知晓,沈夜自小就主意正,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谁也改变不了,但在事情没有任何苗头之前,从来都是守口如瓶。所以老臣猜想,他既然肯跟老臣透露这一点信息,应是与对方都互有好感吧。”
温皇后接过话头,道:“如此看来,沈指挥使确实性情中人。不过,不知宁昌侯最近有否听说沈夜和长宁公主之事?”
老侯爷一惊,沈夜和长宁真公主走近这件事他自然也听说了,不过他没有往深处想。毕竟沈夜离家为的就是长宁公主,一守就是十几年。
如今长宁公主回宫,与沈夜熟稔也无可厚非,至少,在沈常信眼中,没有任何不对劲。要是长宁公主跟沈夜一副毫无瓜葛的模样,沈常信才会真奇怪,说不定还会鸣不平。
是以,宁昌侯压根没想过沈夜和长宁公主会有其他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却不可明说,否则容易惹帝后疑心。
“此事,老臣确有耳闻,不知陛下之意……?”
宣统皇帝佯怒道:“爱卿真会打太极,沈夜这小子暗戳戳的就将朕的女儿拐跑了,你竟什么都不知情?”
沈常信顿时大惊:“陛下,这、这……”
温皇后微微一笑,向皇帝道:“瞧陛下这话说的,把宁昌侯给吓到了。”
不得不说,宣统皇帝的变脸速度真是炉火纯青,前一刻还在装黑脸,下一刻又立刻黑转白:“爱卿莫怕,朕只是开个玩笑。”
沈常信擦了擦额角不自觉渗出的汗,干笑着:“呵呵……”
宣统皇帝继续道:“其实朕今日让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朕的长宁公主如何?”
老侯爷先是心跳加快,等听清是长宁公主而非长乐公主时,顿时放心不少。
“长宁公主端庄大方金枝玉叶,自然是极好。”
“那若说给沈夜做媳妇,爱卿可有疑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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