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鲜强忍着体内经脉的剧痛,面色如常地挥挥手阻止了身边人给他包扎伤口,靠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沉默起来。
见他沉默,二长老申刀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宗主,今晚这场夜袭就是彻头彻尾的闹剧,我们都被林明达和周乾耍了!」
「对,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他们根本就没出现,这次回去就把周乾的行踪上报给林家。」
申鲜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吵成一团的长老,问道:「他们没有出现在铁刀门,会在哪里?」
「当然是龟缩在我们阴阳两仪宗。」
「真是龟缩吗?」
「……」
申鲜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惊惧,痛苦道:「恐怕我们一走,他们就在宗门内布置起了血祭阵法。」
申刀大声道:「这不可能,我们阴阳两仪宗可是唯一愿意收留他的宗门,他这样做是嫌别人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申鲜幽幽说道:「在不久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个周乾明显就是一个疯子。」
场间气氛低落至谷底。
申刀问道:「我们现在能去哪里?」
申鲜沉吟不语,良久才似乎下定决心,叹道:「现在只有先去云行群山,通过宝栖楼联系上林家主再说。」
申刀一愣,转而赞道:「宗主好想法,若是能得林家主周旋,我们和铁刀门的赌约或许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申鲜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通过丹药强行提升境界,隐患不小,想要恢复所需的时间不会太短,想必丁文博也是看出来,才会提出在凌云台上生死决斗。
云层上剑舟内,木青收回视线,展开手中的地图,视线落到阴阳两仪宗的位置上。
他们一路跟到这里,把申鲜和其他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他也觉得周乾的做法有些疯狂,说道:「周乾应该是不打算蛰伏了,他要让吞天教在西山境扎根。」
钟灵儿说道:「我们要赶去阴阳两仪宗吗?」
铁刀门距离阴阳两仪宗足足有二千多公里,以剑舟的速度最快也要一个时辰。
木青向陵光问道:「连着两场血祭仪式,吞天教主能恢复几成实力,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吗?」
陵光抬颌道:「这一次他们只求数量不求质量,最多恢复到南归城的水平,但一百公里以内,还是可能会暴露,特别是我主动确定起周乾的位置时,他们二人当有所察觉。」
木青沉吟片刻,突然看向申鲜离开的方向。
夜风狂卷,天际出现一道白痕,黎明到了。
申鲜领着一群长老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宗门。
「宗主。」
「父亲。」
申剑带着申铁迎了上来。
申鲜仔细打量了二人一遍,紧绷的表情微缓,问道:「宗门内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申剑摇了摇头,关切地看着众人说道:「一夜无事,倒是宗主你们,是失败了吗?」
申鲜冷哼一声,脸上重新出现盛怒之色,大声骂道:「他们根本就没有随我们去铁刀门,我能回来就不错了。」
申剑惊讶说道:「我记得那两位在宗门你们离开后不久就北上了呀?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真的?」申鲜看向申铁。
申铁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
申鲜收回目光,心中惊疑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有些看不透申铁的境界了,这让他觉得无比陌生,环顾四周,敏锐地发现宗门内冷清了许多,皱眉道:「其他人呢?」
「他们都在广场上。」申剑对答如流。
申鲜盯着申剑的双眼,申剑有些奇怪:「宗主怎么了?」
申鲜犹豫了几番,想到如今队伍中存在的那些人,恢复了几分勇气,冷声道:「带我过去。」
广场上,将近一千名弟子站得整整齐齐,在申鲜出现后,这些弟子齐齐低头,口中称呼着「宗主好」。
申鲜见到这一幕,头皮一炸,怒视
申剑:「到底怎么回事?」
他阴阳两仪宗可是将近一万的门人弟子,现在一路过来,却只有广场上有这么点人,而且在他们阴阳两仪宗根本就没有这种过场。
这些弟子给他的感觉似乎被同一个操控着。
到了广场上,申剑直接无视了申鲜的问话,来到了众弟子面前,而让申鲜感动惊恐的是他的儿子申铁戴上了一张青铜面具,身上的气息也不再遮掩,赫然是化凡巅峰。
「撤!」申鲜双目通红,朝宗外冲去。
虽然早就料到阴阳两仪宗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申鲜未尝没有一丝期待,但现在这一丝期待被戴上面具的申铁完全击碎。
申铁的速度极快,直奔申鲜而来。
两人双掌相接,申鲜脸色一变,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申铁乘胜追击,招招带着杀意,申鲜的处境越来越不妙。
几乎是在同时,广场上那沉寂的阴阳两仪宗弟子突然分出一半朝长老这边杀来。
有长老满脸怒意,出手毫不留情,一拳击穿冲到近前的一个弟子的胸口,还不等他把面前的尸体甩掉,那名弟子突然露出疯狂的笑容,一把抓住了长老的手臂。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开,漫天血雾中,那名长老已然重伤,正一脸惊慌地向其它人求救,又有几名弟子冲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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