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挺过来的。
但何寡妇虽然快四十了,还风韵犹存,模样出落的很惹眼,人也白白净净的,格外漂亮,跟村里头那些面色黑黄,腰也粗的跟个水桶似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就这样,村里头经常有大老爷们愿意帮何寡妇做些庄稼活。
何寡妇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呦,是宁大哥啊,这是去哪儿了?”
许玉珠皱眉看她,没说什么。
宁成晖接连几次被宁然的话影响,下意识留了个心眼。
“没啥,就是带着然然到地里玩玩。”
也没说是去了无根山。
何寡妇就捂着嘴笑了几声,拿眼瞧着宁然。
“几年不见,这姑娘是长得越发好看了,真像她母亲。”
在何寡妇来之前,宁清云与宁清凤姐妹,就是宁水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虽然宁然很讨厌宁清凤,也不能否认这点。
许玉珠挡着宁然,低声道:“她外公,咱该回去做饭了。”
宁成晖嗯了声,客气的跟何寡妇道了句别,就跟她们二人往回走。
岂料何寡妇看了眼宁然背着的那个小背篓,竟然叫了出来。
“哎呀,我是不是看错了,你们家姑娘背的是药草?”
宁成晖和许玉珠有些惊讶何寡妇竟然能认出来。
宁然眼珠子转了转,想起来一点事。
上辈子宁成晖和许玉珠离世的早,不知道后面两年,宁水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这何寡妇,其实跟宁水村多个汉子都有那么点关系。
就连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跟何寡妇也是关系匪浅。
故而何寡妇能知道她背的是药草,宁然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宁成晖和许玉珠还没说话,那何寡妇就捂着嘴取笑起来。
“然然这莫不是要学怎么治人吧?”
“难道是想学了之后要当个赤脚大夫?”
“这可不好,学了之后让那些汉子们天天喊她去给他们撩衣服脱裤子治痒病,对一个小姑娘的名声多亏啊!”
宁成晖和许玉珠一听,气的脸都青了。
这话像是一个当长辈的说的?
要不是身份不允许,宁成晖都想堵住她的嘴。
许玉珠瞪了眼何寡妇,气呼呼道:“别胡说!我家然然可是要上学的人!”
何寡妇抱着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打量了几眼宁然,她似笑非笑道:“我也不是实话实说不是?村子里头,那西边第三户的宁常大哥可不就是咱村唯一一个赤脚大夫。他每天做什么,大家还不清楚啊?”
说着这话,何寡妇却悄悄瞄着宁然的那张水嫩嫩的小脸。
抱着盆的手,指节捏的发白。
宁成晖比何寡妇年纪大,算得上长辈,不好发火。
但听何寡妇这样编排宁然,他心里有怒火,语气也就冲了起来。
“然然怎么样还不用你来操心。说话这样脏,你起来怕是没有漱口吧!”
这种脏话是随口就能说的?
而且,宁然可还是个小姑娘呢!
甩下这句话,宁成晖就拉着许玉珠和宁然往回走,头也不回。
何寡妇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宁成晖刚才那是呛了她。
她顿时就很不可思议的叫道:“我也就是好心关心一下,至于这样吧?你也太过分了!”
要是以前,宁成晖碍于辈分,说不定会停下来道个歉。
但是这一次,宁成晖却是头也没回的,只当没听见,带着许玉珠和宁然大步走了。
宁然是又惊讶又惊喜。
惊讶宁成晖竟然会发火,又惊喜于她外公似乎真有那么点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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