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啦?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着时宜的手,立刻,岑少封过去一把握住,紧张又心疼地问道。
“刚刚不小心被烫一下而已,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时宜咧开嘴,笑了起来,“少封哥哥,我们先吃饭吧,要不菜都凉了。”
岑少封握着她的手不松,下一秒,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一旁的管家和佣人,冷声呵斥道,“谁让你们让时宜下厨的?”
“是,少爷,我们错了。”立刻,管家低下头认错道。
“时宜哥哥,为什么我下厨你要怪管家叔叔他们?他们又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想学做菜给你吃的,难道这也是管家叔叔他们的错吗?”立刻,时宜就嘟起小嘴,可爱又娇俏地反问道。
“时宜,你的手是拿来画画的,不是拿下干家务做菜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岑少封的目光,又变得温柔疼惜起来,“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其他人来做,我只要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可是学着做菜给你吃,让你开心,也是我喜欢的事情呀!”时宜看着他,笑的眉目弯弯地道。
看着眼前笑容纯净,眉目弯弯犹如两两轮新月般的女孩儿,岑少封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只是又低头看向她红红的手背,心疼道,“疼吗?”
时宜立刻摇头,“有冷水泡过,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少封哥哥,赶紧吃饭吧,尝尝我做的菜。”
“不疼了也要先擦药,擦了药再吃。”像哄孩子一样,岑少封不知道多温柔地对时宜道。
时宜一笑,点了点头。
马上,佣人拿了烫伤膏来,岑少封拉着时宜坐下,给她抹了药膏,然后,两个人才开始吃饭。
时宜做的菜,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可是,毕竟有家里的厨子指导,味道还是可以的。
不知不觉,岑少封就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时宜做的几道菜,也被他吃的差不多。
时宜看着他,笑眯眯地,无比满足。
饭后,岑少封接了一通重要的电话,然后上楼进了房间,去开视讯会议。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当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会议结束,想到一直安安静静,没有来打扰过自己的时宜,岑少封立刻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时宜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留着一条缝隙,缝隙里,明亮的灯光倾泻出来,像是特意为岑少封留的门一样。
走到她的房门口,岑少封抬手,原本想要敲门,可是,手抬到了半空中,他又停下,改而直接握上门把,轻轻将门推开。
卧室里虽然亮着灯,但是没有人。
视线在偌大的卧室里搜寻一圈,马上,透过阳台明净的玻璃推拉门,还有飘动的白色纱窗,岑少封看到了窝在阳台沙发上的那个熟悉身影。
不由地,他勾唇一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阳台上,时宜已经洗了头洗了澡,换上了一件象牙白的蕾丝边真丝棉睡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随意地披散着,随风飘拂着。
此刻,时宜抱着双腿缩在沙里,望着夜幕下的天空,怔怔的有些出神,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岑少封的靠近。
走近了,看到缩在沙发里,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目光明亮皎洁的女孩儿,岑少封也不打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时宜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去。
当一眼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岑少封时,她立刻就弯起唇角,笑了起来,甜甜地问道,“少封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岑少封看着她,笑,来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又看向她,不答反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在想,唐老师那么漂亮那么好,你当初一定很喜欢她,到底是什么原因,唐老师会被厉先生给抢走了呢?”看着岑少封,时宜笑着,干净又明媚地问道。
看着她,岑少封笑,“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你现在不喜欢唐老师了吗?”时宜追问。
看着她,岑少封又勾唇笑了,摇头道,“喜是喜欢,但看哪种?”
“是哪种喜欢?”时宜转身他,一双澄澈的眸子亮亮地看着他追问。
“朋友之间的喜欢而已。”岑少封如实回答。
“没有其它的呢?”时宜又继续追问,就像个求知欲特别旺盛的小孩子。
“嗯。”诚实地,毫不犹豫地,岑少封点头。
得到他的答案,时宜开心地笑了起来,立刻就翻了过去,面对面地跨坐到岑少封的大腿上,一双白嫩纤细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满眼期待地又问道,“少封哥哥,那你现在喜欢谁?”
岑少封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另外一只手去轻刮一下她精巧的鼻梁,无比宠溺道,“当然是你呀,我的傻女孩。”
时宜笑,立刻就凑过去,主动亲吻一下岑少封的双唇,眉目弯弯地道,“少封哥哥,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了。”
女孩的唇,软软的,润润的,当她主动贴上来的时候,只有天知道,岑少封有多少攫住不住。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怕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近在咫尺的犹如精灵般的女孩儿,岑少封点头,“我知道。”
是的,大概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时宜的生日,竟然和唐意欢是同一天。
昨天的时候,他原本想给唐意欢发一个简单的“生日快乐”,但是,想到时宜,他又没发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要我?”看着他,时宜问的直接。
岑少封也看着她,眸光灼亮,倏尔勾唇,笑了,嗓音也开始变得暗哑道,“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求婚的戒指。”
“少封哥哥,你要娶我吗?”欣喜地,时宜追问。
岑少封点头,“是呀,时宜,你愿意嫁吗?”
“嗯,我愿意。”重重地,时宜点头,然后也不知道要干嘛,立刻就从岑少封的双腿上滑了下来,打着赤脚拔腿往房间里跑去。
岑少封不明所以,就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她。
很快,时宜从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又跑了出来,重新像刚才一样,面对面地坐到了岑少封的大腿上。
“少封哥哥,给。”像献宝似地,时宜将手里的首饰盒递给岑少封。
岑少封接过,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你就知道了。”时宜满脸期待地道。
岑少封一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枚红宝贝的戒指。
戒指看上去有些年份了,但是却并不影响戒指本身的美和光泽。
“这是爸爸跟妈妈求婚的时候,送给妈妈的,妈妈一直戴着。”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此刻提起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时宜眼里并没有悲伤,“妈妈走的时候,把戒指留给了我,她说,希望这枚戒指,以后能由我爱的并且爱我的那个男人,戴到我的手上。”
岑少封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心潮涌动,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少封哥哥,你愿意把这枚戒指戴到我的手上吗?”看着岑少封,说着,时宜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看一眼女孩白嫩纤长的手指,岑少封并没有马上为她戴上盒子里的那枚红宝石戒指,而是沉沉问道,“时宜,你知道爱是什么吗?如果我把这枚戒指戴到了你的手上,又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时宜双目澄澈又明亮地看着他,重重地点头,“少封哥哥,我已经爱了你七年了,我再也不想等了,更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任何人。”
“七年?!”看着时宜,岑少封不禁错愕。
“是呀,七年。”时宜再次点头,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七年前,你就在我这里了,现在,我的这里已经全是你了。”
七年前,时宜才十一岁,和她的父母一起来岑家做客,那是时宜投靠岑家前,岑少封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
想不到,有一个女孩,居然默默喜欢自己七年了。
看着时宜,蓦地,岑少封便高扬起唇角,笑了,下一秒,他拿出盒子里的红宝石戒指,毫不迟疑地,握住了时宜的左手,戴到了她左手的中指上。
时宜低头看着,澄亮的双眸里,忽然就闪动起星星点点的泪花来。
“时宜,做我的妻子,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不会后悔?”给时宜戴上戒指后,岑少封又认真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