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瑞若有若无地瞥了沈惜之一眼,忽而玩笑着说:“你这般的冷漠性子,大约也没有几个女子受得了。前些年不就有一位热情开朗的邻国公主满京城地追着你吗?后来却没禁得住你的性子,跟随使团黯然离京。”
这话沈惜之就不爱听了,堂堂太子,不去关心江山社稷,怎么总逮着她家王爷掰扯?
而且那位邻国公主的事她也听说过,那公主原本有婚约在身,只因为不喜欢对方,所以想嫁到乾国来。正好,姜景煜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才纠缠不清,最后那位公主的未婚夫找了过来,那国主为了颜面,才让人将公主强行带回。
与其说她受不了姜景煜的性子,倒不如说是丢了脸,不得不离开。
要是沈惜之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可能还真不能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但她曾与那位公主有过几次来往,所以听说了些。
于是她将手覆在姜景煜的手背上,笑靥如花,“兴许是那位公主不识货,我倒觉得我家王爷性子沉稳,是可托付之人。”
她说着还掰开姜景煜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过东宫之中到如今都还没有一位女主人。而九皇子虽在慈恩寺住着,但只要回了京,娇妻美妾样样不差,想来容贵妃是为了九殿下费尽思心的。”
姜泽瑞的手指紧了紧,他是太子,居嫡居长,但父皇一直不曾提让他娶妃之事,就连容贵妃也只想着她的九皇子。
“皇兄身为太子,选妃之事不可马虎。”姜景煜说着。
姜泽瑞只是笑笑,把心底里的不快压了下去,“三弟那日在御书房……向父皇讨了一样东西吧?”
姜景煜突然松开沈惜之的手,对她道:“你先出去转转,我与皇兄有话要说。”
沈惜之以为两人要谈正事,便也没问,带着文汝走远了。
“三弟果真如传言中一样,将三弟媳宝贝得紧。”姜泽瑞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沈惜之的背影。
当初姜景煜和沈惜之传出婚约时他就觉得不对劲,而那时沈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际,他不得不多一份心思留意姜景煜。
然而即便是有了婚约,那两人却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甚至,据他所知,直到成婚,这二人都不曾见面。
如今怎么突然这般恩爱?
姜景煜神情坦然:“好不容易向父皇求来的,自然宝贝。我那日确实向父皇讨了沈家案的卷宗,不过是想让惜之死心,不再困于过去罢了。”
姜泽瑞一声轻笑,“残忍。”
让沈惜之亲眼看看那白纸黑字烙印下的罪证、耻辱,不是残忍是什么?
他不经意提起:“关于沈家,三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姜景煜皱着眉,“沈家谋逆一案已有结果,除了扼腕叹息沈大人行差踏错,臣弟无话可说。”
他忽的瞥向姜泽瑞,“东宫迟迟没有太子妃,皇兄若是心里有人,还是早些请父皇赐婚得好。”嘴角似有冷笑,“毕竟,父皇向抱孙子很久了,要是皇兄能早日为皇室添一位嫡长孙,那才是大喜事。”
“三弟说得是。”姜泽瑞笑着颔首,眼中却藏着戾气。
另一边,沈惜之带着文汝,把还未竣工的善堂逛了个大半。刚逛回棚外就见姜景煜走了出来,她赶紧凑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沈惜之看姜景煜脸色不大好,还以为他在纠结自己拉他手的事,于是解释着:“我拉你的手只是为了气太子,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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