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烫了不行,凉了不行,而丫鬟大吵大闹惹得人头疼。
“秀秀,住口。”
严渃妤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眼眶发红,脸颊上也升起了两坨病气的红。
她看着沈惜之,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说:“今日之辱,我记住了。”
话落便被秀秀扶着起身,转身时看着桌上的茶碍眼,随手扫落在地。冰冷的茶水刚好洒在沈惜之的裙摆上。
“慢着。”沈惜之也起了身,在秀秀愤怒的目光中将手搭在严渃妤肩上,“素来听闻严小姐知书达礼,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通透人物。没想到也只是个喜欢夺人所爱,强人所难的真小人。”
她冷冷一笑,“而且还如此小肚鸡肠。严小姐从前的那些美名,怕也是名不副实,胡诌的吧?”
“你……”严渃妤瞪着她,身子微微一晃,仿佛就要倒下,“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简单。”沈惜之提起裙摆晃了晃,“严小姐打湿了我的裙摆,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可要是让严小姐赔偿,又显得我唯利是图。所以,不如就请严小姐帮我把水渍擦干净如何?”
说着简单,可这样的事实在是辱没人。
严渃妤心中一急,又咳嗽起来,但这一回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盯着沈惜之的眼睛,却只看到深沉的嘲讽。
文汝也凑过来帮腔道:“这个办法好,既不让严小姐破费,又能让严小姐守住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这话,严渃妤忽的踉跄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竟然就这么被气晕了。
“小姐!”秀秀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一边哭一边叫嚷着,“你们这些混账,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丞相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着狠话,但她也怕再挨打,于是吃力地想将严渃妤扶起来。但她力气太小,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文汝,过来搭把手。”沈惜之转身将珍珠和端砚收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严小姐要回丞相府也要费一番功夫,不如就送她一程。”
文汝愣了一下,果然走过去帮秀秀把严渃妤扶了起来。
这样的变故把秀秀也弄懵了,她一边护着严渃妤,一边虎视眈眈地瞪着沈惜之,“我警告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等小姐醒了,一样会收拾你。”
文汝冲秀秀撇撇嘴,走过去轻声问沈惜之,“王妃这是何意?若真是担心丞相府嫌麻烦,是大可不必的。王爷如今今非昔比,何况严小姐只是晕了过去,谅那丞相府也不敢说什么。”
“王爷的东西不是还在她手里吗?”沈惜之神秘一笑,往严渃妤身上看了一眼,“要去丞相府容易,但要进她的地盘却不容易。眼下就是大好的机会。”
她听文汝说起端砚时,就想将端砚拿回来让姜景煜高兴高兴。
而严渃妤又好巧不巧地凑了过来,她本想好好和严渃妤打好关系,再循序渐进。谁知这位严小姐如此眼高于顶,不可一世。既然如此,她便只好采用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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