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朝堂上的政敌几乎被他肃清了,剩下的,不是支持自己的,就是忠于父皇。前者他不担心,后者多是老臣,待自己继位,便也会忠于自己,他也不用怎么费心。
可姜景煜他们,究竟是怎么毫发无损地走到明月山庄的?
手下埋着脑袋不敢触霉头,姜泽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就此放弃。
“再加派人手……必须杀了沈惜之!”沈惜之是沈家最后的血脉,也最有可能知道那些东西,她一日不死,自己就一死不得安宁。
虽然,姜景煜也有可能知道了,但事有轻重缓急,等杀了对他威胁最大的沈惜之,再处理那个废物不迟。
手下连忙应了,他前脚离开不久,严渃妤就踩着点来了。
“太子……”
“谁让你进来的?”
严渃妤被惊了一下,行礼的动作行了一半,要拜不拜的,甚是尴尬。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姜泽瑞,面露委屈。
“殿下若是不想见臣女,臣女这便离开。”
“慢着!”
姜泽瑞悄悄握紧拳头,再抬眼时,脸上的不耐烦已经消失无踪,他紧握的手慢慢松开,语气温柔,“方才有个不懂事莽撞丫鬟打翻了茶盏,并非有意对你发脾气。”
他虚虚地扶起严渃妤,没让她继续保持那个尴尬的动作,接着便让丫鬟上茶,最后才又看向她。“听闻你前些日子受了凉,怎么不好好在府上休息?”
看着身边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严渃妤也抛却了刚刚的一点点不愉快。“昨日身体就大好了,不过听爹爹说……”
她的脸色一向是病态的苍白,今日为了见姜泽瑞,她悉心打扮了一番,双眸含情,面若桃李,就算是这样犹豫的表情,也能做得欲语还休,引人怜爱。
哪怕是姜泽瑞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不过爱意少,算计多。自己是太子,她是丞相嫡女,的确是天作之合,待自己娶了她,以严丞相对她的宠爱,自己便也能得到严家的鼎力相助。继位之事,再不会有半点差池。
这么想着,他看向严渃妤的表情越发温和,“在本太子面前你与无拘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了这话,严渃妤心里的大石头才好像落了地,她定了定神,轻声说道:“殿下应该知道,臣女的身子孱弱,如今又与殿下有了婚约……臣女是想,在成婚之前修养一段期间,争取将身子养好了,只是京城里没什么休养生息的地方,便想来问问殿下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姜泽瑞笑了笑,张口就要说几个修养的好地方,可突然,他反应过来,于是道:“要说修养的好地方,当属明月山庄。眼下将近年关,去明月山庄修养的人大多也已离开,此时前去,最是安静。而且听闻明月山庄的雪景,亦是一绝。”
严渃妤也笑着,“臣女也是这么想的。”
去修养当然是假的,而明月山庄,有沈惜之在。
这是严渃妤向严丞相争取来的机会,她想帮助姜泽瑞,可她一介女流,什么都做不到。只是无意间,她偷听到父母的谈话,提到了沈惜之……幸亏她当时没有离开,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低下头,顺着姜泽瑞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靠在他胸膛。
虽然自己仍然不清楚太子和沈惜之之间的仇怨,但这是她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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