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趁国之危(2 / 2)

毛喜写完诏书,给陈顼过目用印之后下发中书,孔奂见事情已毕,便俯身告退,

“孔卿留步!”陈顼却叫住他道:“近日有御史弹劾电威将军韩端于广陵秦郡招兵买马,似有谋反之意,朕闻孔卿与山阴韩端是姻亲,可知他此举意欲何为?”

“韩端之妻确是山阴孔氏。但臣家小全在都中,与山阴孔氏早已断了往来,此事臣确实不知。”

孔奂一面躬身辩解,心里却暗骂韩端不知天高地厚,小小一个七品将军,竟然也学别人造反,殊不知这是“夷三族”的大罪。

他与山阴孔氏确实早无往来,若是因此事受到牵连,岂不是冤枉至极?

“孔卿与山阴孔氏早无往来,但血脉之情,可不是说断就断的。”

陈顼沉吟片刻,突然开口说道:“朕尝闻山阴韩氏不读诗书,不知礼义,故而韩氏才会以武宗之家招兵买马,欲图割据。”

“韩端有此悖逆之心,皆是无人教化之故,如今国家危难,正值用人之际,孔卿可否走一趟山阴,劝说其父命韩端重回都中?”

一听此言,孔奂心中便叫苦不迭。

他与山阴孔氏基本已经形同陌路,与韩父更是素不相识,如此贸然找上门去,焉能有什么好结果?

但若是不去,后果恐怕也是难以承受。

这个新上任的皇帝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朝中凡是不听话的,都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

正当孔奂为难之际,却见有宫人匆匆从外面进来禀报,称始兴王有急信从会稽送来。

毛喜上前几步,从宫人手中接过信件回到案前,检视火漆无误之后,用竹刀裁开封口,然后才递给了陈顼。

片刻之后,陈顼便已将信件看完,他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负手在案几后踱了几步,回头看见孔奂还缩头缩脚地站在那儿,便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孔奂一走,屋中便只剩下三个人,除了陈顼和毛喜之外,另外一个正是新任尚书左仆射徐陵。

徐陵是文帝旧臣,文帝在时,他与陈顼颇有“势不两立”之态势,曾在朝堂上弹劾陈顼及其手下一干权臣,慷慨激昂、正气凛然,就连陈文帝也为之动容。

谁知文帝刚死,他便立即倒向了陈顼并很快成了陈顼的心腹,参与罢黜废帝陈伯宗,扶立新帝上位,比毛喜还要积极。

陈顼登基之后,便让他担任尚书左仆射(相当于首相),诏令下达之后,他还假惺惺地多次辞让,最后才“推辞不过”愧而受之。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伪君子。

此刻,他见陈顼脸色不对,便躬着身子小声地问道:“至尊可是为始兴王之事烦恼?”

始兴王陈叔陵小小年纪,但他的恶名却已经传遍都中,陈顼也是早有耳闻,但他却从未对其加以责罚。

毛喜跟随陈顼多年,自然知道陈顼不可能因为陈叔陵那些破事生气,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其中缘由。

“是山阴韩氏?”

“子嵩(陈叔陵的字)不堪大用,让韩氏一家跑了!”陈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那韩端再无顾忌,假以时日,必成祸患啊!”

徐陵俯身作揖问道:“广陵鞭长莫及,但秦郡却近在眼前,至尊何不遣一支兵马过江将其收入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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