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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面馆，已经有个女人在店里等他了。

秦四月！李颂看见那张脸便有种麻烦缠身的不祥之感。好在她没有穿警服，还是昨天那身干练的打扮。

欧阳羽柔一早就去大学了，欧阳云月看李颂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气。李颂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醋意，所以跟秦四月打招呼说的是“秦警官好！”

偷偷看了一眼欧阳云月，她的脸上正荡出一抹微笑似乎刚刚结束偷听，跟李颂的眼神对上也有了笑意。

“我大伯说那他买的两个铜钱是晚唐古币。据记载，南山的古墓可能是晚唐名将张伯武的墓地。所以基本可以确定，那批古董就是来自南山古墓。”秦四月开门见山。

“我没有盗墓。”李颂随意地应付道。

“我没说你盗墓了。”秦四月压低了声音“只是……只是线索到了鬼巷之后就断了。你能不能从那方面给弄点儿消息？”秦四月做个了鬼脸，暗示李颂从鬼的角度给打听点儿消息。ii

“你不都确定古币来自南山古墓了吗？还需要什么消息？”

“古币这种东西，市面上虽然罕见，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来自南山古墓。更麻烦的是……鬼巷里的古董店都跟马德彪有所牵连。本来我们基本已经能确定盗墓的那帮人跟马德彪的手下杨跃有关系，但没有十足的证据上面不让动啊。这几天杨跃也躲得见不到人了。”秦四月显得很是无奈与为难。

“哦……杨跃！”李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上面不让动，你就装糊涂呗。反正黑锅也轮不到你背。”

“死了三个人，海城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要是没有结果我们还有什么脸拿工资。”秦四月义愤道，不过显然她说得不只她自己。

李颂假装听不懂秦四月话里的内涵，歪歪头看向门口那辆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跑车，不屑道“你在乎那点儿工资吗？”ii

秦四月被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到底帮不帮忙？”

“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光是从刚才简单的谈话李颂就听出了莫大的麻烦。古董店、盗墓贼、马德彪还有马德彪身后的刘家和可能与马德彪有什么勾结的领导们，说不定还要牵涉到刘家，张家……不敢多想，想多了头痛。不过看在秦四月还算称职的份儿上，李颂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警告“最近海城来了异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不如听我的意见，暂时装傻，是恶的总有人会处理。”

李颂最后一番话说得严肃，表情凝重。秦四月即便还有很多不甘，但起码在听李颂说出这番话时态度是俨然的。

“什么异人？”

“有善有恶，互相牵制着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乱子。”为了给秦四月吃颗定心丸，李颂还是把这个根本没什么依据的猜测说了出来。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