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厉庚抿嘴,压根没办法回答她的这句话,他也没办法给她保证,他一会儿能轻。
摁了摁眉心,他问道:“今晚非要在这里吗?”
华晨兮点头。
杜厉庚于是只好依了她,这房间里不止装潢很有情调,就是空气里弥漫的气息,都带着催人香。
夜晚很快来临,两人在床上闹的不可开交。
第二天华晨兮是被杜厉庚抱着走出这家情侣酒店的,到了车上,怀里的姑娘还在喊着疼。
杜厉庚眉心微皱,都说了,那种地方,不能留,她偏要留,杜厉庚沉声冲前面开车的莫怀吩咐:“找个最近的药店。”
莫怀眼观鼻鼻观心,停稳车看到酒店的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什么酒店了,又看到华晨兮被杜厉庚抱出来,更加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不问,直接找最近的药店。
找到后,杜厉庚将华晨兮放在车椅里,他亲自下去,买了各种药,还买了水,上车后先给华晨兮喝口服的药,回到天香府后,又亲自给她用涂抹的药,看她软棉棉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他心疼中又忍不住想笑,都是自己作的。
她怎么就那么敢呢!
那之后,华晨兮再也不敢勾引杜厉庚了,杜厉庚清静了好些日子,他本身就不是重欲的人,又加上心疼华晨兮还小,体谅她的身子,后来好多天都没再行房。
冷不丁收到华天雄的信息,杜厉庚稍显诧异,从华晨兮回到天香府到现在,华天雄没再联系过他。
打开微信界面,华天雄的信息躺在那里:“来家里一趟,有事当面跟你说。”
杜厉庚没问什么事,直接收起手机,去了,却在半路上,差点儿出车祸,莫怀紧急刹车,这才没与那辆失灵的大卡车撞上,惊魂未定,又一辆失灵的轿车撞了过来。
杜厉庚眼眸骤冷,厉声对莫怀说:“下车!”
莫怀不敢耽搁,也知道此事透着蹊跷,在小轿车撞上来的时候,飞快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杜厉庚也从另一侧下了车,然后双双跑上绿化带。
他们刚跑进绿化带里面,那辆失灵的轿车便撞上了他们的车,然后轰的一声巨响,大火冲起,周围响起各种嘈杂声,尖叫声,甚至有巡逻车的鸣笛声。
莫怀拍着胸口,看着远处的大火,惊怒道:“有人想害六爷?”
杜厉庚俊脸很沉,却是一字不言,他只是看着远处的大火,脑海里闪现华晨兮的样子,他如果出事了,她会不会哭?
几乎这个想法刚起,他就摸出手机,给华晨兮打了过去。
华晨兮接听,喊了声:“老公。”
杜厉庚阴沉的心因为这两个字而骤然像被阳光照入,他唇角微扬,却是低斥:“别没羞没燥,谁是你老公。”
华晨兮说:“你呀。”
杜厉庚笑出声,问她:“在天香府?”
华晨兮说:“嗯。”
杜厉庚说:“中午好好吃饭,我不回去了,晚上回去陪你。”
华晨兮说了一声好,杜厉庚将电话挂断。
几乎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即刻消散,扭头冲莫怀说:“叫个车来,去华家。”
莫怀皱眉:“还要去华家?难道你不怀疑华天雄?”
是华天雄叫六爷去华家的,却在半路上,遭遇这样的事情。
连番被失灵的车撞,那架势,是分明想置六爷于死地,当然,还有他。
知道六爷今天去华家的人很少,他一个,华天雄一个,不是他心有歹意,那便是华天雄。
可是,华天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莫怀百般想不通,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去华家了,可杜厉庚坚持,莫怀无奈,只得另叫了辆车,车来后,杜厉庚却没让他上车,而是让他候在现场,配合警员录口供。
莫怀被丢下,杜厉庚坐着车走了。
莫怀看着那辆远去的车,眉心紧紧拧着,一刻也没松缓,他想打电话给华晨兮,说六爷在去华家的路上遭到了袭击,可又怕华晨兮担心,尤其,六爷离开前,那警告的眼神,他不能不在意。
最终莫怀没给华晨兮打电话,而杜厉庚一个人去了华家。
那天杜厉庚在华家呆到下午,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无人知道。
快吃晚饭的时候,杜厉庚回来了,一回来就找华晨兮,见她还在办公室里,推开门进去,一把将她从办公椅里拉起,搂在了怀里。
华晨兮抱住他,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又这么积极?”
杜厉庚闷声问:“饿了没有?去吃饭?”
华晨兮说:“好呀,吃西餐?”
杜厉庚点头,带她去吃了西餐,回来就把她压在床上,来回折腾。
今晚的他格外的不同寻常,华晨兮感觉到了。
等他难得的结束,抱着她平复的时候,她小声问他:“你今天不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
床头灯昏暗不明地铺照着,一室黄昏里,杜厉庚的脸部线条格外的冷毅,哪怕刚经历床事,也似乎没半点旖旎。
他伸手摸了摸华晨兮的脸,低声说:“没事。”
他忽然想到那天,为了能尽快看到她,他提前一天回去,夜里,华晨兮问他的话,她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文楚,他说没有,是真没有。
可今天,华天雄也问了同样的话。
他也说没有。
但华天雄并不像华晨兮那般信任他,华天雄警告他,不许脚踏两只船,尤其,不能踩在他两个女儿的船上。
联想到今天差点儿出事,杜厉庚对华天雄的态度也不好。
最后两个人闹的很僵。
杜厉庚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这事儿透着诡异。
出华家大门的时候看到文贞柳和文楚,他直觉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原本不想让华晨兮多想,可杜厉庚很想知道,为什么华晨兮和华天雄都认为他跟文楚似乎有一腿似的。
定然是华晨兮看到了什么,才那般误解他。
也定然是华天雄看到了什么,才那般警告他。
杜厉庚抱着华晨兮,亲了亲她的额头,抱起她去洗澡。
回来换了床单,躺下,杜厉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但他只字没提华天雄,没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关于那次华晨兮在商场看到杜厉庚陪文楚挑裙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华晨兮没淡忘,却也没想再提及。
没想到,杜厉庚倒又提了起来。
华晨兮问:“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杜厉庚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所以想问清楚。”
不等华晨兮回话,他又加一句:“兮兮,我是你男人,你有任何事情都要对我说,尤其关于文楚的,更加要说,不然我怕我们之间会有误会,而且是无形中的误会,我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怕失去你,明白吗?”
华晨兮搂紧他:“你不会失去我的。”
杜厉庚也反手搂紧她:“那你说,你当时为什么会怀疑我见过文楚?”
华晨兮抿唇,想着这话是他自己问的,不是她非要挑刺,要翻旧帐,索性一股脑把那天所见所看讲给了杜厉庚听。
末了,又道:“我当时质问你,并不是怀疑你,而是我切切实实看到了你和文楚在一起,你在商场里给她挑裙子。”
杜厉庚眯眼:“原来是这样。”
华晨兮问:“那天的人真不是你?”
杜厉庚说:“我能分身吗?一边在外面忙,一边去跟文楚逛街?就算真要逛街,也是陪你。”
华晨兮哼一声:“男人想哄骗女人的时候,都是花言巧语。”
杜厉庚没反驳这话,也没承认这话,只问:“那商场有监控吗?那天你看到我给文楚挑裙子,之后就没去查一下监控,看看是不是我本人?”
华晨兮说:“没调监控,但看了付款记录,不是你付的钱。”
杜厉庚说:“当然不是我付的,不是我,哪来我的钱?我的钱只给你用。”
他眯眼道:“明天陪你去逛那个商场,还记得那家衣铺吗?就是你看到‘我’给文楚挑裙子的那家衣铺。”
华晨兮说:“记得。”
当时猝不及防,且,难以置信,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杜厉庚嗯一声:“明天去看看,那里藏着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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