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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下令让众人措手不及，就连孙图也惊诧不已，只有龙一满脸平静。

“唐洋哥哥，这道命令是否……”

我摇摇头“我心意已决。龙一意图谋反，谋害兽皇和皇妃；不顾亲情，陷害父亲，残杀王妃。罪行理应灭门。”

这番话又勾起诸位回忆，想起它曾经与宋家联合，害死青龙那一幕。

小丫头没有再开口，只是到胡蕊面前安慰着。

龙一仰天长笑“刚才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我便自知难逃一死。不知你能否饶过青龙族人。”

“不行！”

胡蕊跪倒在我面前“属下生是青龙族人，死是青龙族魂，就让我和龙一替青龙族赎罪。”

“胡蕊姐姐，龙一不念感情，你还为它牺牲，不值得！我曾经也是魂魄，后来恢复了，你同样有机会。或者我们安排你重新轮回，不用替青龙族陪葬。”ii

“小丫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既然是东城王妃，不能苟活于世上，就当成全我吧。”

“胡蕊姐……”

孙图话音未落，胡蕊缓缓走到龙一身旁，靠在他怀里，轻念咒语，顿时魂魄如同一阵云雾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丫头满脸泪水指着龙一“都是你害死胡蕊姐姐！”

龙一此时低下头，盯着胡蕊先前靠过的地方，久久无语。

心里很受触动，咬咬嘴唇改变命令“除龙一外，青龙族全族保留魂魄。这是胡蕊为它们换来的轮回机会。”

龙一似乎此刻才回神“谢谢兽皇陛下。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吧，只要不过分我就答应你。”ii

“我死后希望兽皇将我肉身与胡蕊合葬……”

没想到孙图满脸泪痕大喊道“不行！你杀了胡蕊姐姐，还想合葬，绝不可能！”

“小丫头，胡蕊是心甘情愿的。”我劝说道。

“我不相信！”

龙一凄惨一笑“既然她为我放弃机会，也不瞒你们，胡蕊的确是自愿的。你们传令让她去中城时，我猜到你们想通过她探听东城虚实，但是并没有阻止，是胡蕊主动拒绝。后来得知你们要来东城后，我趁机设计陷阱，谎称她怀孕养胎，希望将你们引入埋伏。我们已得知你身怀魂魄秘术，可以看清魂魄虚实，明白不做掩护躲不过你窥视。胡蕊趁我不备，自杀身亡，免去前辈们从肉身发现端倪，又让我在魂魄上施展术法，做出一副有气无力模样，确保不被你察觉。”ii

孙图喃喃道“胡蕊姐姐要害我？”

龙一摇摇头“不。胡蕊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对皇妃不利。她的目的只是配合我击杀兽皇。在我去迎接你们之际，她一再嘱咐只能将兽皇引入屋内，一定要阻止皇妃。如果皇妃执意进入，让我消除金符法阵，只将你们困住。”

随后它苦笑一声“是我私欲太盛，改变了计划，妄图以皇妃挟制兽皇。没想到极地两位兽王实力远远超出极地兽族所说，就算法阵中蕴含瞒天术法依然被发现。”

心中长舒一口气，的确先前只察觉古怪，没好意思仔细探查胡蕊魂魄。如果不是腾蛇和勾陈，我们也发现不了屋内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