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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九阳拿起手机冲着他的方向说,严凛别担心我,我考得还不错。然后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就在汹涌的人流里保持着奇妙的交流。
每年的中高考都在炎热的夏季,烈日晴空下是一张张学子们灿烂的笑脸。大概是老天爷不舍得他们的离别太过于平淡,所以用最炽热的季节告别他们最炽烈的情感。
后来的一天半考试就在普通地流逝中度过了。大概这就是人生吧,努力的过程漫长又辛苦,但转折往往在平淡无奇的一刻发生。这一刻虽然被仪式感冠以姓名,却始终依托于过程。
出考场的那刻,路九阳觉得自己人生中的某一部分已经结束了,她站在考场的校门前恍惚间回忆起自己之前的上学时光 。还好最好的朋友依旧在、最亲的家人在眼前,最爱的人在对面。ii
是的,严凛一直站在对面等着她,两天里他一直都在相同的位置,是路九阳稍微一踮脚就能看见的地方。
严凛知道小姑娘考试结束的当天时间不是留给家人就是留给朋友的,所以他站在那里给路九阳发消息,“考完可以好好放松了,今天就尽情玩吧。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带你出去玩。”
其实路九阳想告诉严凛,今天她最想和他待在一起。可惜严凛会错她的意了,自己只好和严凛约定改天再见。
严凛目睹九阳上了妈妈的车,或许阿姨会给她一个拥抱吧。其实严凛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给小姑娘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她,你很棒!
可惜他不能,不过他知道期盼的日子已经离得不远了。
“我的宝贝女儿,考完了!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去吃。”ii
路妈妈看见女儿状态轻松,她估计女儿应该考得不错。不过既然已经考完了,就没有必要纠结结果了。
“嗯,妈我想去吃火锅。对了,妈。晚上我和梁爽还有寝室的人一起出去玩,可以吗?我们想庆祝考试结束!”
路妈妈看见女儿满怀憧憬地望着自己,和自己相似的眉眼里带着少年人干净的期盼。其实她很担心女儿太晚出去,但又不忍心剥夺青春时期的自由。
“好,不过有言在先。不许喝酒、11点前必须回家。”
路九阳本以为妈妈不会答应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耶,我爱你妈妈!我一定不喝酒,11点前一定回来!”
路九阳捧着妈妈的脖子,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路妈妈看着女儿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多久没有这种时刻了。她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小脸,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哎呦,我的姑娘还是小孩子呢,还和妈妈撒娇呢。”ii
一时间母女俩的氛围好得不得了,路妈妈和她都沉浸在温情时刻。后来路妈妈带着女儿去吃了火锅,两人畅谈着对未来高中生活的规划。
夜幕低垂,炎热的天气被江风吹散了几分烦躁。街边的路边摊摆着各式各样的烤串,喧嚣的人群在各自分享。
路妈妈开车将路九阳送到几个小女孩约定的地点,看着梁爽她们在路边等着自己的女儿。她在女儿下车前又重复地叮嘱了一遍,不许喝酒、11点必须回家。
“对了,要不要妈妈来接你?”
她还是放心不下女儿,尽管她知道女儿现在进入社交群体生活是最好的选择,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为什么呢?大概就是因为母女俩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的那个人吧。ii
路九阳拍着妈妈的手,让她放心。“没事,妈。我们不会疯玩的,到时间我自己就知道回去啦。我一定一定不会喝酒的,好了你快去忙吧。”
路九阳催促着妈妈离开,因为小伙伴们还在等着她的毕业狂欢。
“小老婆,你迟到了!我们可是等你好久了呢,快!自罚一杯。”
不是吧,路九阳以为毕业狂欢仅限于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没想到居然还真的喝了酒!完蛋了,和妈妈发的誓不会要作废吧。
“你们怎么还喝酒了啊?我是一杯倒,别坑我了。”
路九阳看见叶落和王晓娜都坐在那里用扎啤杯大口地喝着啤酒,她忍不住地想起那天晚上,四个人喝得东倒西歪的模样。ii
“啊,万恶的初中生活终于结束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来,朋友们!为我们的短暂解放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梁爽举着扎啤杯高呼考试结束的美妙,几个人站起来一起碰杯。因杯子碰撞而洒出的啤酒跃入他人的杯里,像山野间顽劣的孩童蹦蹦跳跳在每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