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挑戒指(1 / 2)

她麻木的跟着他走着,在进了亮堂的飞机场后,她脚步突然放慢。

她转头,看向巨大的玻璃外的场景,乔琛与音音的背影渐行渐远,男人精壮女人娇小,搭配得很。

沈清吟停下脚步,一直看着两人背影,许久,她突然脸色一白,情绪突然一动,猛的推开身边的纪凌酌,返头就跑。

她跑出大厅,直通马路口,心底有一股很强烈的劲,她也不知道追上要问什么,总之就是想跟他说清楚,很想拽着他全部。

从前的温存感和回忆一瞬间袭入心底,她突然满腔悔恨。

可是在她追上之前乔琛已经更快一步的上了车,她只能看着音音上了她寻常坐着的副驾驶座,扬长而去。

沈清吟喘了很久,缓过来后呆愣在原地,只剩下路口行驶飞速的车和几个行人陪着她。

她胸腔五味杂陈,全是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咬着,她甚至觉得那甚至不是吃醋,是一种憋了许久,和乔琛僵持许久后情绪的爆发。

她蹲下来,将冰凉的手指放在嘴里咬着,明明咬的很重,却丝毫感觉也无。

过了许久,才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碰了碰脸上已经快被风吹干的眼泪。

面前多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便是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她闭眼,将脸埋在手臂里,选择逃避一切。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许久,才听见底下女人的声音:“我第一次见乔琛是大三,在校庆活动。”

她顿了顿,笑了一声:“那会儿他在学校里可纨绔了,出了名的爱逃课,就算来上课,也是开车豪车过来的,张扬的很,而大学女生跟高中女生又不同,其实不会太喜欢这样的人,又或者说,不会跟这样的人真心,所以他女朋友虽然一个接一个的谈,却没什么人对他真心。”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男人也配合的听着,没有走开。

女人用手用力抹了抹脸:“然后我们因为一次联谊活动正式认识了,其实我平常不爱去那样的活动,是被同学拖过去的,联谊完,我们又去酒吧,玩了骰子,然后又因为大冒险玩亲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之后他对我很好,很宠我,你知道那种男朋友对所有人暴躁,只对我一人温柔的感觉吗?他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安全感,我活二十三年以来只在他一个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所以我才会待在他身边这么久,即使我觉得他工作后好像变了很多,但我以为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所以我一直闷着,可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

她说到一半,终于抬头看他。

他面无表情,伸手将她剩下的眼泪擦干抹尽:“说完了吗。”

她喃喃:“没有。”

他说:“可我没兴趣听沈小姐从前的情债。”

她说:“那你走吧。”

她见他却没有动静,起身:“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将她用力一拉,她便撞进他怀里,手肘一顿,她自嘲道:“纪凌酌,我是不是特别贱,我那会儿对你根本没什么兴趣,我睡你就是为了跟他赌气,跟自己赌气,可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伸手抹着,可抹完后又掉,哭到后边,她拽着纪凌酌领子将眼泪全蹭到他身上,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你来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来说啊!”

纪凌酌只是不留情面的掰开她的手:“自作自受。”

沈清吟往后一退,语气发重:“你什么都不懂,你是因为足够有钱所以就算在外面玩女人唐婉念也能忍,反正玩了别的女人后哄哄她她又会贴上来,但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从前很幸福的,如果不是因为……”

她抬眼看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和他这样。”

纪凌酌沉默许久,终于嗤笑出声:“沈小姐这个道德卫士做的真好,一厢情愿为他,不得已也是为他,我反倒成了那个恶人,这话你自己听着不心虚吗。”

她刚要反驳便被他用力揽入怀中重重吻着,他撬开她牙关后往里边用力一咬,让她全身上下都跟着顿痛,接着她便发了狠的推开他,往后退几步,扶着车干呕。

他面色发冷的看着她,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拍着自己胸口,最后又蹲了下来,撑着地,面色发白。

他以为她在矫情,便不打算管,是看她额前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之时,才道:“怎么了。”

她捂着胃,只是摇头。

他见她状态越来越不对,蜷缩着身子就快倒在地上时,脱下外套罩住她:“胃痛?”

她摇头:“我不知道。”

他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全是苍白,在他靠近时又浮出满腔的抵抗,他也不介意,只是伸手抹去额前的汗:“好了,不生气了,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沈清吟看向男人眸底看了许久,一点都笑不出。

乔琛揽着别人,她心底的确在难受,可这种情绪就好像是一种自己的物品被别人使用了的那种占有欲,她不想承认她对他发脾气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之前压抑太久了。

他像药,床上是毒药,现在却是良药,毫无预兆的闯入她的生活后逼着她吃下,如果久了,她也怕。

怕有依赖性。

想通后,她撑着车起身:“我打车回去。”

他说:“这么晚了哪有车打。”

沈清吟只是一个劲走着,不管方向,不管地点,他只要来碰她一下,就过激的甩开他,走路走的踉踉跄跄,还实不实的骂他两声。

“沈清吟,你现在是仗着我宠你,所以作吗。”他又不费心思的挑开她的心思,让她脚步一顿。

他走近一看,她面色还是虚弱,可面上还是那副抗拒的模样,他只好放低声音,低眸:“听话一点。”

她闭眼,牙齿莫名颤着,最后由着他把她带回车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安顿好一切准备发车时,手机一震。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边的洪深二字后:“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开了车门出去,直到走到较远的地方:“舅舅。”

洪深低沉着声音:“来了吗。”

纪凌酌说:“还没。”

洪深看着手中的机票,声音中有些许别样:“不是说,要引荐一位朋友给我?”

纪凌酌眸底微凛,他回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沈清吟,她的胃又开始痛了,头靠在玻璃窗上,面色全是苍白。

他本想开口说待会就过来,可那女人却在此时转脸看了他一眼,面容可怜,心底突袭的陌生情绪让他唇边的话变成了:“她病了。”

那边问:“病了?不要紧吧?”

他说:“小感冒,而且我这边正好还有个临时会议,这次我让助理来接您好了,等病好了再聚。”

洪深笑了几声:“其实,病美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凌酌。”

纪凌酌沉默许久,才道:“可我希望她出现在舅舅面前时,是生龙活虎的。”

洪深只是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之后,他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点了根烟默默抽着。

其实他很少抽烟,除非必须的社交礼仪外,其余时间几乎不碰,可今晚却足足抽了半包。

重新出现在沈清吟身边时,她已经快睡着了,身上盖着的他的衣服也快掉了下去,他伸手帮她把衣服拉上的时候,她突然睁了眼。

过了好久,她才说:“我好累,哪里都累。”

纪凌酌附身帮她调了座位椅:“睡一会儿。”

她侧脸看他:“你不是说还要去接你舅舅?”

纪凌酌说:“是我记错了班号,他提前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沈清吟扯着嘴角:“别是因为我耽搁了。”

他说:“想多了。”

她太困了,本来就未眠,再加上一夜的劳累,很快便在他车上睡着了,等到再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床上。

可是她根本没睡醒,本想闭着眼再睡过去时,却突然一惊,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蚕丝被也从她胸口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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