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现在,他忽然又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危机感。一种无法用语言名状出来的危机感,他觉得自己仍然是一个困在笼中的小鸟。
好像这冥冥虚空,浩瀚宇宙之中,有种无比可怕的力量在围堵着他。
异修者…
苦修者…
原力修行者…
到底怎么修炼才是对的?
许坏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修行方法,如果他的修行方法是错的,那他为何能在同等级的修炼者当中产生优越感?
他也从来没鄙视过别人的修行方法,因为他觉得大道千条,殊途同归,总有万流归宗的一天。说到底但凡是修炼者所追求的其实就是同一个目标。
可为什么在正常修炼者眼中觉得很不正常的苦修者、异修者又都会存在?
异修者也就算了。就说那些苦修者,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有毒原气的危害?不,绝不可能。修炼者没有一个会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傻子。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意志在支撑着苦修者异于正常的修行?
无法寻求到结果的问题,令许坏憋得无比难受。甚而促使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修行方法。
噗!
许坏英俊的脸孔突然之间扭成一团,像是感受到了一种剧烈的痛苦,变得煞白煞白,一团猩红地鲜血脱口而出,直接染红了地面。
“啊!”
“许坏…”
“许少,你怎么了?”
自打许坏开始静修之后,石鼓牧与梅姑也早就各自选择在距离许坏百米之外的一个地方利用纯阳原石苦修。
许坏突然的吐血发出的声音,将两人惊醒。两人连忙停下修炼,朝许坏这边闪射而至。
他们这才发现,罗夫不知什么时候化形出现在许坏面前,正一脸忧色地看着许坏。
罗夫的存在对石鼓牧与梅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罗夫如此忧色却是头一次见。
“老罗…许少他怎么了?”石鼓牧忧心地问道。
石鼓牧与许坏呆的时间长了,也逐渐感觉到许坏身上的闪光点。尤其是许坏对身边的人的确义气与慷慨,让石鼓牧感受最深。他早已不是像当初那样抱着从许坏身上得好处地心思在讨好许坏,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从心底里将许坏当成一个领头人。
许坏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吐血,令石鼓牧真的感到担忧。
罗夫微微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许坏怎么了,但他的本体白云雪晶戒却在许坏手上,他与许坏的联系最为亲密,他能感觉得到此时此刻的许坏,心非常乱。
“我没事!”
许坏自己擦掉嘴角的血渍,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梅姑眉头一皱,“想不通就别想了,真是的,哪有像你这样的,把自己憋得吐血。”
在场的人,梅姑是第一个认识许坏的。她甚至被肖家家主肖古城指定去当过许坏的“老师”。那时候连罗夫都还不认识许坏。
在梅姑的印象里,许坏一直是个开朗的人。从来没像此刻这样颓废过。
这种颓废就如同是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某种信念已经产生了动摇。
梅姑不知道许坏为何会如此。
可她感到心痛。
“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梅姑伸手想将许坏扶起来。
许坏伸手拒绝了她,“我没事,真的没事。真的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别看我吐血了,其实这一口血吐出来以后反而觉得非常舒服。”
都吐血了,还舒服?
石鼓牧与梅姑尽都一怔,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许坏的神色还真略微好了一些,眼神也没像方才那么漂浮,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可只有罗夫知道,许坏此时的心不仅没有平复下来,反而更加紊乱了。
罗夫暗叹了一口气,化作一道光华,缩回了白云雪晶戒当中。
“小子,你的心乱了,连你的信念都动摇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只是我…嗯?”
许坏突然抬起了头,双眸略微一惊,天空之中已经变得稀薄的大气层中,一道犀利的绿光突闪,一艘只有十米左右的小型飞船映入三人眼帘。
半秒钟的功夫,这艘小型飞船便停在了许坏三人面前大约三十米的地方,震动的力量扬起一片干燥的灰尘,犹如沙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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