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怔了怔,随后大怒:“去死!”
猜得这么准,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就来了。”罗天珵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一阵疾风暴雨。
事毕,二人谁都没力气再收拾,也不想叫水,相拥着睡到了天明。
很快就到了腊月底,罗四叔和三郎都从兵营赶了回来,国公府的人难得齐了。
天越发的冷,有的时候会一连下上数日的鹅‘毛’大雪,已经传来消息,东城那边许多民居被大雪压垮了,灾民无处避寒,已经冻死了人。
为此,昭丰帝还把东城兵马司指挥使狠狠训斥了一通,‘弄’得其他四城指挥使人人自危。
一些大户人家开了粥棚施粥,镇国公府自然也不例外。
施粥是善举,按例,银钱是不从公中出的,阖府上下,从主子到仆从,但凭心意和能力凑份子。
甄妙手头宽裕,又怜惜灾民不易,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
这样一来,别人还好说,同是少‘奶’‘奶’的田雪出的二十两银子就有些不够看了。
田氏当场便道:“大郎媳‘妇’出手真是大方。雪儿,你敬茶那日娘给你的‘玉’镯子呢,也拿出来吧。你是当弟媳的,要多跟你大嫂学着点。”
她心里恼恨甄妙出风头,又气田雪嫁妆薄,这样一说,既挑拨了两人的关系,还让人觉得甄妙不懂规矩。
按着惯例,同辈份的人若是出银钱。都是看年长的兄嫂如何行事的,而体贴人的兄嫂。自该照顾弟妹们的能力。
田雪被田氏说的涨红了脸,伸手去褪手上戴的‘玉’镯子,被甄妙拦住。
“二婶,您这话。侄媳可愧不敢当,我这五百两银子呢,是代表大房出的。”
她笑着对老夫人道:“祖母,您不嫌我和世子出的少,就好了。”
这样一说,就显得田氏那话有些无理取闹了,大房只有世子夫‘妇’二人,甄妙是未来的国公府‘女’主人,用田雪和她比较。反倒显得田氏心气太高了。
老夫人看田氏一眼:“既是善举,看的不是出的银子多少,而是个人的能力。三郎媳‘妇’出二十两也不算少了。哪有把婆婆的见面礼拿出来捐了的道理?”
田氏嘴‘唇’抖了抖,干巴巴应了一声是。
甄妙抚掌:“祖母说的是极。”
老夫人拿起捐款册子来看,当目光划过胡姨娘时,停了停,道:“胡姨娘这次还出了两百两银子,也算有心了。”
说到这里。她放下册子,对甄妙道:“大郎媳‘妇’。你四婶月份重了,恐怕没有‘精’力顾着院子里,六郎那里,你当大嫂的多看顾点。”
“祖母放心,孙媳知道了。”
紧接着就到了大年三十,一大家子都聚在了‘花’厅里吃年夜饭,摆了两桌,热热闹闹许久才散了。
胡姨娘盯着桌子上的‘精’致吃食,半点没胃口。
她明明听说,那日老夫人是赞许了她的,怎么今年的年夜饭,依然是孤零零一个人用呢?
在宝陵,逢年过节吃团圆饭,一般都会给‘侍’妾单开一桌的,更别提她还有着七郎。
现在可好,这样的时刻,她连和自己儿子呆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胡姨娘越想越不甘心,问心腹婆子:“前些日子给奇哥儿写的信,还没回信么?”
心腹婆子劝道:“恐怕是风雪大,耽搁了。”
“都过年了,奇哥儿一个人在宝陵也不知道怎么样。嬷嬷,我怎么觉着,自打进了京,奇哥儿就和我生分了呢?”
“怎么会呢,太太你莫‘乱’想,二少爷自小最听您的话了。”
胡姨娘稍微放下心来,又问:“老爷呢,前边年夜饭也该散了吧?”
心腹婆子迟疑一下,才道:“散了,说是要带着六少爷、七少爷一起守岁——”
胡姨娘狠狠扯着帕子,气得不停喘气:“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她说着抚了抚小腹:“自打戚氏有了身孕,老爷让我服‘侍’的次数也多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怀上。”
“太太还年轻,早晚还会有的。”
“嗯。”胡姨娘想着罗四叔虽说处处守着规矩,可和她在一起时,温柔并不比以前少,可见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拿了香囊把玩,心腹婆子就道:“太太,虽然老爷之前吩咐过咱院子里的人少出去,可对您还是上心的。不说别的,就是这香,就不是公里分下来的,而是老爷亲自给您买的呢。”
胡姨娘笑了:“他也就是这点好了。对了,等开了年,再派些人回去,把奇哥儿接到京城里来,顺便把‘精’通‘妇’人调养的张婆子一并带来。”
正月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就过了,到了月底时的一日,戚氏和嫣娘竟齐齐发作了。
府上早就准备妥当,戚氏和嫣娘那边,各是两个接生婆子,四个助产婆子,这样折腾到天黑,戚氏先产下了一个‘女’孩。
罗四叔已经有两子,又得了嫡‘女’,喜得合不拢嘴。
嫣娘身条纤细,又是头胎,生的就艰难些,直到第二日才产下了一个哥儿。
孙子孙‘女’各添了一个,老夫人大为高兴,自是厚赏了接生婆子们不提。
可过了两日,忽然有丫鬟慌张来禀告:“老夫人,不好了,四夫人产后血崩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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