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敲了敲会客室的门,等里面应声,他才走进去。
看到是孟子涛,张景强先是一愣,接着喜道:“子涛,你总算来了,其它事情一会再说,你来瞧瞧这两年青铜器。”
孟子涛没有废话,向房间里的几位示了意,接着就向桌上的两件青铜器看过去,只见两件青铜器分别为青铜簋和青铜牺尊。
孟子涛对牺尊很感兴趣,于是先研究它。
这件青铜牺尊高约40厘米、长约60厘米,以数据来说,比现存的那件略大一些,整器作水牛形,牛腹中空,牛颈和背脊上有三个孔,中间一孔套有一个锅形器,可以取出。牛背上的三个空穴原来应该有盖,但已经缺失,牛尾也没有了,只留下一个不规则的窟窿。
整体来看,这件青铜牺尊和博物馆的那件,除了一些细节之处,其它基本类似,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件真品。
另外,此器的铜锈闻起来有一种老土的醇香,像是刚刚出土的味道,现在做假铜锈的办法很多,有粘上去的、有烤上去的,有电镀上去的、有用化学土种植出来的,但不管使用哪种方法,都离不开化学原料,闻起来味道刺鼻。
以这一点来说,铜锈的气味还是很正常的,但这只是一般情况,孟子涛就知道有办法可以做到这种气味。再加上这件牺尊实在太珍贵了,鉴定的时候必须要仔细一些才行。
经过仔细的研究,孟子涛并没有从器物表面看出什么破绽来,不过他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加上惯例,就使用了异能,得出的结果让他不禁心生感慨,居然有人能够把赝品做的如此逼真,以前都闻说未闻。
有些鉴定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成真品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但当得知东西是赝品的时候,却马上就能找出一些问题来,孟子涛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破绽,现在立马就找到了。
“关键还是自己眼力不行啊。”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
孟子涛不动声色地放下牺尊,接着就又拿起了另外一件青铜器,相比之下,这件青铜器各方面做工就比刚才粗糙一些,都没怎么研究,他就发现了好几处有问题的地方。
“可以了吗?”张景强问道。
孟子涛没怎么明确表示,说道:“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吧。”
张景强同意,接着对物主说道:“李先生,容我们商量一下。”
那位李先生眉头轻轻一皱:“这个还要商量?我这两件东西都是有正规机构出具的检测报告的。”
“什么证书?”孟子涛问道。
“喏,就是这个。”李先生把检测报告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拿过报告一看,只见上面的结论上写着,两件青铜器分别与商代和春秋时期的真品数据接近。一般来说,几乎所有品种的文物,只要能够上机测试,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就意味着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真品。
当然,除此之外,检测机构还必须要具有足够权威性的正规科研单位才行,这两份检测报告就是由权威机构出具的。
孟子涛看过之后,微笑着对物主说道:“这位先生,很抱歉,就算您有这样的报告,我们还必须商量一下才可以,毕竟您的这两件青铜器太过贵重……”
李先生摆了摆手,打断了孟子涛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两件青铜器都不过是仿品而已。”
对于李先生的表态,孟子涛觉得十分诧异,但马上他就明白过来,他只能这么说,因为如果他承认东西都是真品,那就等于变相承认他非法获得国家一级文物,这可是能够判20年以上的重罪。
孟子涛呵呵一笑:“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先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不知道李先生你同意吗?”
“好吧。”见孟子涛坚持,李先生也只能同意。
一行人来到隔壁的房间,张景强开口问道:“大家是什么意见?”
“庆老师,您先说吧。”孟子涛说道。
庆强笑道:“那我就说一下自己的看法,首先,那件代青铜簋器型没问题,纹饰也很逼真,但这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现在科技发达,使用电子设备就可以原样把真品上的纹饰、铭文等特征移植到新铸的仿器上,甚至可直接在铜器上雕刻。”
“另外,那个铜锈实在太过夸张,有新铜的腥味儿和化学味,应该是后弄上去的。最主要的是,这么厚薄匀称的青铜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浇铸时于用于间隔内外范的垫片痕迹,简直不可想象,显然使用的是现代浇铸工艺,所以这件肯定是赝品无疑。”
说到这,他看了看大家,见大家都对他的观点表示认可,就接着说道:“另外那件青铜牺尊我认为是真品,春秋时期用失蜡法浇铸的青铜器,为了防止泥芯偏中造成器壁厚薄不匀,在蜡料包裹于泥芯外并雕塑好以后,古人将铜钉刺穿蜡层,扎入泥芯上固定。”
“这样的话,就必然会在器物上留下支钉的痕迹,摸上去甚至有扎手的感觉,那件牺尊就是这样的特点,另外上面的锈色,也非常自然……”
庆强侃侃而谈,越到最后越兴奋,一双眼睛都好像泛起光来,显然是因为见到这件珍宝太过激动的缘故:“综上所述,我认为牺尊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珍宝!”(。)&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