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老人朋友有个比较古怪的脾气,他可以帮朋友无偿雕刻玉器,但如果朋友自作主张替别人求,他会不高兴,而老人是明知这一点的,却因为嘴快答应了。
结果是,虽然老人的那位朋友还是答应帮忙了,但因为这件事情,俩人有了间隙,之后又因为一件小事吵架,就彻底闹掰了。
老人苦笑道:“事实上我找他道歉他肯定会原谅我,不过我这人爱面子,就没有想到过要道歉,等我想道歉了,他却已经搬家了,我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找邻居打听吧,邻居也不太清楚他搬到哪去了,从此就杳无音讯了。”
“那他朋友呢?”
“他朋友总共就那么四五个,两个已经去世了,剩下几个我和他们不熟,也没他们的联系方式。”
“有他的照片吗?”
“这到是有的。”
“方便让我拍一下吗?”
只要人还活着,知道这人的姓名和照片,对孟子涛来说调查还真不太难。
“这到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他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老人问道。
“真没什么事儿。”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想想他还真有些奇怪,自己先前想见一个人的想法还真没有这么强烈过,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也觉得依朋友那个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儿,再说孟子涛也不太会为这事骗他,于是就把朋友的照片早年的照片拿了出来,并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孟子涛。
孟子涛得到想要的信息,对老人表示了感谢。
老人笑着说道:“孟老师不用这么客气,事实上我了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找到他,能否通知我一声?”
“这当然没问题。”孟子涛笑着点头道。
接着又闲聊了几句,孟子涛觉得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想要告辞。
见孟子涛想要走,两位老人连忙邀请孟子涛在家里吃了午饭再走,盛情难却之下,孟子涛还是同意了。
大妈打电话给饭店订了几个菜,自己回厨房准备一些素菜,剩下三人就聊着一些古玩方面的话题。
说起自己多年的藏品,老人就懊恼起来:“都是那些黑心肠的骗子,害得我把多年的藏品处理了大半,只是剩下了一些没什么价值的小玩意,我现在想想就郁闷。”
徐欣庆连忙说道:“大舅,还是那句话,看开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哎,也只是这么想想了。”老人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片刻后,他想起一件事情:“孟老师,清代的荷包在市场上的行情怎么样?”
孟子涛回道:“荷包是小众藏品,价值的话,还是要看是宫廷还是民间的,而且还要看使用什么工艺。”
老人说:“我有三件女红,应该都是清晚期宫廷的,制作工艺我到不太清楚了。”
“您可以拿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您稍等。”
没一会,老人就拿着东西回来了,三样东西在当时都是日常用品,分别为荷包、眼镜包以及钥匙包。
其中,荷包为腰圆式,是日常放置钱票、纸钞的,随身装或放置包中不做悬挂。这只荷包中心用纳纱绣一朵大牡丹,周围绣海棠、菊花、荷花等。眼镜套是在白色缎地上一面绣寿山石、丹顶鹤、松树、小鸟,寓意“松鹤延年”,一面绣牡丹、雄鸡寓意“阖家富贵”。钥匙包在红色缎地上采用综线绣花卉,色彩淡雅。
孟子涛拿起一看,做到了心中有数:“这应该是使用‘纳纱’制成的。”
纳纱是我国刺绣传统针法之一。属于苏绣纱绣针法之一。苏绣称“戳纱”,北方称“纳纱”。以素纱为绣底,用彩丝绣满纹样,四周留有纱地。用色依花样顺序进行,内深外浅或外深内浅均可。适宜绣制实用绣品中的被罩、床毯和欣赏绣品中的人物服饰等。
“那能值多少钱呢?”
“您这三件绣品还是不错的,只是这类藏品比较小众,不受资本的追捧,也就没有炒作,所以价值不太高,您这三件加起来大概能值三万左右吧。”
“也就是说一件一万?”
“当然不是,如果单独一件的话,肯定还要再便宜一些。而且我也实话实说,如果遇到喜爱的人还好说,不然三万可能都够呛。”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东西,说道:“算了,既然这样,我还是留着自己收藏吧。说起来,在我小时候荷包还是常见的东西,怎么到了现在都被钱包代替了,论实用性,荷包也不比钱包差呀。”
事实上,我国佩戴荷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礼记·内则》上说:“子事父母,左右佩用……衿缨,以适父母舅姑。”就是说青年人去见父母长辈时要佩戴“衿缨”即编织的香囊(荷包),以示对长辈的尊敬。
到了南北朝时期,佩囊作为一种制度正式确立。后来慢慢地佩囊也变成了一种身份的证明,《隋书·礼仪志》中就明确地规定了:二品以上官员用“以金织成”的;三品官员用“以银织成”的;五品以上三品以下的官员用“以丝织成”的。从此以后佩戴荷包的习俗一直沿续到清末民初。
但之后,随着服装的日益西化和时装化,佩戴荷包的风俗日渐绝迹,现在的大家对荷包更是没多少概念。
孟子涛笑道:“那会也没有各种银行卡呀,其实这也是时代发展使然,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合适的东西,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咱们连钱包都不用了呢。”
徐欣庆说:“这不可能吧,总不能把钱都放口袋里,那多不方便啊。”
孟子涛笑道:“这谁知道呢。”
“孟老师,我这还有一样东西,还要麻烦您再看看。”
孟子涛看到老人拿出来的东西,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