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继续说道:“综合看来,这件汉代玉佩上的人物并不是黄帝,那么就剩下东王公了。历来对东王公的记载都不缺乏资料,国内多地都曾有出土过东王公乘龙图,是东王公立与龙背,手执玉壶,有星、云、太阳等代表天上。而玉佩上的内容就是着实的书写了乘龙的细节和执壶的特征。”
“另外,魏晋书《东荒经》记载述说:‘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焉。长一丈,头发皓白,人形鸟面而虎尾,载一黑熊,左右顾望。恒与一玉女投壶,每投千二百矫,设有入不出者,天为之嘘;矫出而脱悟不接者,天为之笑。’”
“再看这块玉佩上的人物,其立于龙上,身材高大,直立的头发,人型鸟面,临摹虎的坐姿,代表虎尾,这里的黑熊也完全的体现出来,以及他的眼神。都丝丝入扣,雕刻的栩栩如生,和《东荒经》的记载完全一样,所以可以确认是东王公无疑。”
说到这里,孟子涛又问那女子道:“请问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女子摇了摇头,此刻她心里还是很惊讶,到目前为止,孟子涛还是她头一个遇到的这么快,又这么迅速详尽给出正确答案的人,关键孟子涛还如此年轻,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半响,她说道:“你答的很好,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要问那事,就不要问了,问也是白问,另外,就是不要拿太珍贵的玉石。”
孟子涛有些奇怪地问道:“什么玉石?”
女子又惊讶了:“你们难道不是因为那事来的?”
孟子涛回道:“这位女士,你应该搞错了,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拜访左老,另外再请教几个问题,至于你说的什么玉石,我们真不知情。”
这个时候,徐欣庆的大伯开口了:“小澜,你还认识我吗?”
左澜看着尹傅,一开始因为尹傅的苍老,她有些不太确定,半响,她有些惊讶地说:“你是尹傅尹伯伯?”
“是呀,就是我啊,你爸还好吗?”尹傅有些激动地说道。
左澜说:“他现在除了一条腿因为先前出过一次车祸,有些不利索,其他都很好。尹伯伯,这些年你一直在哪里啊?”
尹傅问道:“你爸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和他的事情吗?”
左澜摇了摇头:“没有呀,怎么了?”
把当初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尹傅长叹一声:“哎,我这人就是好面子,等后悔了再想找你父亲道歉,已经找不到了。你不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其实离这个小区才十分钟而已。”
左澜得知是这么回事,恍然道:“我说我爸有时候会念叨你,我们还问过他,他都没有细说过,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这只是一些小事,完全没必要嘛。”
尹傅摆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欢迎不欢迎我。”
“怎么不可能不欢迎呢!”
左澜意识到在门口站的已经够久了,连忙邀请大家上楼。
“小澜,刚才你说的什么玉石是怎么回事啊?”尹傅边走边问道。
左澜说:“这事还是让我爸跟你们说吧,反正挺麻烦的。”
见她这么说,大家并没有多问,坐电梯来到六楼。
左澜开门请大家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一位大妈的声音:“小澜,是谁呀?”
尹傅开口道:“弟妹,是我啊,尹傅。”
就见一位五十出头的大妈走过来,看到尹傅后,惊讶地说:“老尹,是你!这些年你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呀,而且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尹傅又把当初的事情讲了一遍,接着说道:“至于我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太蠢,被骗子被骗了。”
“啊!”母女俩都非常愕然。
于是,尹傅又述说了自己上当受骗的事情。
这个时候,就听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老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蠢,电视报纸上经常提醒的骗局,你居然还会上当,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声音的主人是位比尹傅年纪略小的老人,他右脚走路的时候有些不便,右手还拿着一只拐杖助行。
此人正是尹傅的朋友左宏,别看他说话挺不客气的,实际上从他略显激动的表情,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对尹傅的到来是多么激动。
尹傅呵呵一笑道:“没办法,我这人有时就是脑袋转不过弯来,要是能经常来找你喝酒,估计就不会被人骗了。”
左宏说道:“我这除了花生之外,可没什么好菜。”
尹傅笑道:“花生下酒就很不错嘛,你烧的酱香花生我这些年一直很想吃,我也自己试着烧过,每次都是不对味。”
左宏说:“那是肯定的,我烧的酱香花香可是有祖传秘方的,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出来的?”
“那我一会可要吃个够。”
“警告你,别把我家给吃穷了啊……”
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友相互开着玩笑,一开始还有些生疏,随着交谈的进行,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消散一空了。
尹傅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老左,你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
左宏回道:“一年多吧,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搬的,只是原先的地方实在没法住了,不得以只能搬到这里来了。”
尹傅马上反应过来:“小澜刚才考我们,是不是就和这件事情有关啊?”
“对。”左宏点了点头:“你觉得玉佩上的是哪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