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你少打听。”范乔警告她道。
范琪点头答应,不过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另一边,孟子涛告诉了大家他的决定,随即驱车前往姜家。
姜星云非常客气地把孟子涛迎进了别墅。
孟子涛问道:“姜师傅呢?”
“我爸妈在陪我妹妹,她的情绪现在还不太稳定。”姜星云显得有些担心。
孟子涛说:“老话说的好,心病还得心药医。”
姜星云叹道:“哎,说起来这事也是我不好,其实我早就知道,高师弟跟他只有兄妹之情,却没有早点为她解开心结,如果我能够……”
孟子涛劝说道:“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后悔也无用处,我觉得你们应该找一位比较高明的心理医生。”
姜星云说:“是的,我已经派人着手去请了。”
两个人走到姜唯娟的房间,只见庄婉正和姜唯娟谈着心,姜唯娟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何必这么还在意以前的事情呢,快乐生活才是她应该做的吧。
“孟医生,您来啦!”
看到孟子涛进来,姜京平夫妇俩都非常开心,并为姜唯娟做着介绍,只不过姜唯娟的反应有些冷漠,这令夫妇俩有些尴尬与恼怒,这是对待救命恩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但姜唯娟现在这个样子,夫妇俩就算心里再恼怒,也不好责骂,只能对着孟子涛歉意一笑。
孟子涛笑了笑,示意没关系,随即就对姜唯娟进行诊断:“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说什么?”姜唯娟嗓音沙哑,说的话孟子涛听不太清楚。
姜唯娟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娟……”
孟子涛向有些恼怒的夫妇俩摆了摆手,笑道:“我是医生,救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不然,我做医生又有什么价值呢?”
“难道不是为了钱!”姜唯娟冷冷地说。
孟子涛笑了起来,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资产吗?至少有几十个亿,你觉得我会为了钱来救你?”
他这么说还没算上那些奇珍异宝,当然,像万仞剑这样的宝贝,价值根本无从估计。
孟子涛这句话,令姜唯娟有些目瞪口呆。
“是不是觉得我的骗你?”
孟子涛呵呵一笑:“不过我骗你又有什么意义呢?说起意义,姜小姐你活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姜唯娟沉思起来。
孟子涛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吧,人活的每一天,我们都在实现自身的价值,或大或小,我们应该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生活轨迹,有的人是为了生存,有的人是想要生活,相同的是,都活着。”
“父母给予我们生命,我觉得我们就没有自己结束生命的权利。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无法比拟的,我们的存在都是有其意义的,不能因为挫折而觉得自己没用,要学会尊重自己。姜小姐,你或许会觉得我这是在老生常谈,但我还是想请你想一想,你从小到大,活着是为了什么,有没有为目标而做过任何努力。”
“我有做过努力么?”姜唯娟凄惨地笑了起来,最后放声大哭:“我没有,没有做过任何的努力!所以我要活该被抛弃吗?”
孟子涛劝解道:“你觉得你被抛弃了吗?这些年你家人抛弃过你吗?老话说的好,人挪活,树挪死,姜小姐,我觉得你应该该变一下自己的思想了,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你的亲朋好友。你好好想一想吧,任何事情都不要穿牛角尖。”
姜唯娟嚎啕大哭,孟子涛示意姜家人暂时不要劝她,让她先发泄一番。
片刻后,姜唯娟的哭声小了一些,孟子涛上去点了她的睡穴,到底刚刚清醒过来没多久,哭太久会伤身。
“孟医生,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小娟也醒不过来,这是我们一家的小小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回到客厅,姜京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孟子涛的面前。
姜家准备的礼物是一方墨锭,孟子涛拿起墨锭,手微微一沉:“咦,曹素功紫玉光墨?”
曹素功,原名孺昌,后易名圣臣,字昌言,一字荩庵,素功为其号,后作为店号使用。他工于制墨,最初借用名家吴叔大的墨模和墨名,为避康熙皇帝玄烨之“玄”字,于是将吴叔大的“玄粟斋”改名为“艺粟斋”,并开店营业。因其墨质和工艺造型日渐精良,名声远扬。成为清代“徽墨四大家”(曹素功、汪近圣、汪节庵、胡开文)之首。
清代古文名家姚鼐在《论墨绝句》中将曹素功墨比之于李廷珪,极其盛赞:“胶折燕山风莫胜,箧中片片似春冰。时工止解缘边漆,不悟坚金俨故棱。除却廷珪夸乃翁,几家绝艺后能同。来男作相虞儿匠,何怪方今曹素功。”
至于这曹素功紫玉光墨也是大有来历,坊间传闻康熙经过江南的时候,曹素功进贡皇帝一套《黄山图》,黄山图有七十二峰、七十二洞,将之刻成墨模,进贡给康熙。康熙一看有山有水、有诗词文章,这个墨都是精品,所以就写了“紫玉光”三个字,也是这“御赐紫玉光”的由来。
姜家给他的就是曹素功亲手制作的紫玉光,此墨右侧面阳文楷书“康熙乙丑孟冬月曹素功顶烟”。另一笏一面阴文填金行书“紫玉光”三字;背面填金双螭龙,上方嵌米珠,二龙戏珠,拥托中央阴文填蓝篆书“艺粟斋”三字;右侧面阳文楷书“新安曹素功选顶烟”。
此墨墨质青黑、莹润,制作精细,是曹素功墨品中的第一墨。孟子涛一见便喜欢上了,他也没怎么客气就收下了,收的也心安理得。
“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子涛笑着收起墨锭,接着说道:“姜小姐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但如果她想不通的话,还是比较麻烦,只是这个问题,我也比较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