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孟子涛把密室里的东西都递了出去。他走出密室,把地上放着的那些瓷器都打量了一番,无一例外都是高仿赝品。而且每一件瓷器都是对照博物馆的贵重文物仿制的,仿制者的水平很高,再加上出色的工艺,足以以假乱真。
只不过,和先前在三关那里得到的那件高仿瓷器一样,这些瓷器出窑的时间也没多久,看起来还带着火气。
“宋夫人,还请你老实交代,这些高仿瓷是从哪里来的?”孟子涛看向旁边的女子说道。
“这事我真不知道啊。”女子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但并没有说出孟子涛他们想要的结果。
“你连这个密室的位置都知道,会不知道这些高仿瓷是从哪里来的?”吕益青扮作黑脸,高声喝斥道。
“这个密室在建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里面的东西我从来不过问,而且我平时也不进这里,我丈夫更不会主动跟我说里面东西的来历。”女子一脸冤枉地说道。
吕益青觉得她顽固不化,心里有些怒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证言记录在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希望你不要自误!”
不过,女子还是表示不知瓷器的来历,孟子涛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了,于是让人把她带去警局。
之后,孟子涛开始检查锦盒里的东西,打开两个发现,锦盒里的古玩都是真品,而且价值颇为贵重,是难得的精品之作。
最后是一个书画锦盒,孟子涛把它打开,里面是一幅画,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样子了。
孟子涛戴上了手套,把画卷放到桌上,并小心展开,就见一幅山水画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孟子涛看到画卷的内容和题跋后,大吃一惊,这居然是云定松被偷的那幅郭熙的《溪山旅人图》。这幅图当初不是说已经流传到香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这是一幅仿作?
凭观察,孟子涛认为这应该不是赝品,异能给出的结果也是如此,那么除非云定松丢的是一幅赝品,不然这幅画应该就是那幅失窃的作品了。
检查了所有东西之后,孟子涛等人又把整个房子都查了一遍,随即收拾了东西返回。
有了那些高仿瓷器作证,宋知微虽然还想狡辩,但除了物证,还有电视台的那个胖子主任佐证,宋知微彻底败下了阵来,老老实实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
不过得知事实之后,大家反而又进入了死胡同,因为宋知微手上的高仿瓷器,都是由老狐提供的,然而,和老狐有接触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手里还有这样的资源。
至于宋知微再发展下线,都是由他自己决定,包括和三关合作、使用电视节目包装等等,都是他自己的决策。他也正是因为联系不到老狐,生怕出问题,这才想要把手上的东西都出掉。
所以说,现在对孟子涛等人来说,无疑陷入了死胡同,调查有些难以为继了。
原本孟子涛以为可以顺藤摸瓜,把制瓷人抓起来,没想到又是一波三折,想想真够郁闷的。
另外关于那幅画,据宋知微交代,画是他前段时间去香江的时候得到的,本来他想送给一位大佬,没想到那位大佬被查,所以画还没有被送出去。
这么一来了,孟子涛基本可以肯定,查到的画应该就是云定松丢的那一幅了。
中午,孟子涛带着吕益青找了家饭店吃饭。见孟子涛不太开心,吕益青就微笑着说道:“这事我觉得您也别担心,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话是这么说,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不然又有一些藏家要因此受到巨大的损失了。”
孟子涛摇头一叹,马上他又对着吕益青笑了笑:“我也知道事情急不来的,只是心里忍不住有些焦虑。算了,不提这事了,咱们先吃饭。”
孟子涛的心理素质很不错,片刻后,他就不再纠结此事,和吕益青边吃边聊。
“你……小心!”
孟子涛刚刚说了一个字,旁边不远处突然有人吵架,紧接着就有东西朝吕益青的头上飞了过来,还好他眼疾手快,连忙把吕益青的头向下一按,东西穿过吕益青的脑袋,砸到了对面的窗台上,“嘭”的一下四分五裂了。
吕益青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看到不远处碎裂的瓷片,不禁有些后怕,多亏了孟子涛,要是被这玩意砸中,少不得头破血流吧。
于是乎,吕益青怒了,朝着不远处讪讪的两个人,大骂了起来:“你们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的私人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