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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刚刚愈合的何霁月,走了。
爱情到底是什么?人们总会去追求那种要死要活的爱情,觉得那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本质,可以死去活来,也觉得值得。
但是爱情往往不是这样的,当爱情从文人的浪漫情怀中走进现实。爱情其实并非人生全部,人生还有许多感情,比如亲情。
死了一回的何霁月,是真的回家了,那个又当爹又当妈的父亲,也是她的牵挂,甚至在这个时刻,更是他的归宿与港湾。
兴许有一天,徐杰会变成何霁月的归宿与港湾。
何霁月走了,谢昉与刘汜来了。
还有一人也来了,欧阳文沁,护着欧阳文沁来的,还有徐仲与几十个徐家的老军汉。
徐杰的冠礼,在那长江又要开始发大水的季节里开始了。
皇帝夏文亲自主持,文武百官也都到场,就在欧阳府中。
欧阳文沁看着夏文亲自给徐杰戴上方冠,眼泪止不住的流,只因为这座宅子里再也没有了欧阳正。
宾朋满座,宅子之外一圈一圈的铁甲,屋过类似意思的话语,说生死不惧,但求有片瓦遮着妾身与文峰。”
徐杰微微叹息,便是知道欧阳正临时之时,大概还是这么想的,否则欧阳正也不会死。死就死想下人们没有牵挂,远离是非,逍遥自在去生活。
想到这里,徐杰忽然说了一句:“生个孩子吧!”
欧阳文沁低下头,轻声“嗯”了一下。
徐杰开口:“月明时节寒暑往,梦绕魂牵故人亡。安得太平无争日,不教思念沾衣裳。”
欧阳文沁提起袖子擦了擦泪水,看了看早已被泪水湿透的衣裳,慢慢说道:“月明时节寒暑往,梦绕魂牵觅归乡。只等太平无争日,策马扬鞭莫彷徨。”
徐杰点点头,说道:“策马扬鞭莫彷徨,我知晓了,此去千万里,定不彷徨。”
欧阳文沁起身,微微一福,轻声说道:“妾身沐浴熏香去了。”
徐杰点点头,再去那名利场。
名利场里名利人,都在等着徐太师,徐太师却滴酒不沾,只是与一旁的谢昉不断说着话语,不喝酒的原因大概是想着晚上要生孩子的事情,徐杰极为注重这些。
本有许多要上前敬酒之人,见得徐杰与谢昉正在说话,皆知此时不是上前的时候,都在等待着两人谈话完毕。
说着此去边疆大战,一切拜托谢昉。
渭州大旱,江西可能大涝,还有那山东剿匪,中原摩诃。粮草饷银,军械后勤,都拜托得清清楚楚。
谢昉皱着眉,慢慢点头,说了一句:“放心。”
头前的夏文,侧着身子往前来听,听得两人交谈,用心在记,用心在想,还时不时点着头。
头前又有人来敬酒,徐杰抬手挥了挥,示意拒绝之意。
那人年纪不大,想来应该官职不是很高,有些酒意,看着徐杰的拒绝,却不离开,而是开口说道:“下官对太师景仰已久,太师是那千年不出的绝世之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实在吾辈楷模,下官日日以太师为榜样,鞠躬尽瘁,只为国定民安,今日及冠之喜,下官心中不甚欣喜,特来与太师同饮此杯,祝太师万事皆顺,更要长寿无疆,如此才是天下大幸。太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