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又选了几个机灵精干的人带上,嘱咐完了各位保密,便猛然间响起一件事,不由直道好险:还好记了起来。
他连忙问道:“对了,那郑安春现在在哪里?谁见着了?”
“郑公子?今日争执以后,就未见到郑公子了。”
“郑安春不是说要回老家了么?”
“这一回郑安春跟着外人一起来欺负自己人,回去了咱们还乐得清静。要我说,他就不该来。要不是这一回有了匠作大院的技术,咱们都要自己乱套了。还好,工人们没有跟着乱闹事。”
“那是没有被蛊惑成,要是蛊惑成了,这厂子可就乱了。还是厂长稳住了局面啊……”
“得了得了,歪成什么样了。大家都未瞧见郑安春?”方以智一脸焦躁。他可是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郑安春说是走了,其实定然是不甘心这一回苏钢法法子泄漏。
京师钢铁厂技术独步天下固然竞争力优越,可明的争不过,谁晓得会不会有暗地里的肮脏法子。方以智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将厂里的保卫队全部集合起来,吩咐咱们的各科人员,对异常人员一律监控!谁办不好这个差事,今年的奖金,全都扣了!我带头,全部扣光!”方以智这般一说,众人都意识到了问题大条,纷纷应了下去。
京师钢铁厂作为重工业的单位,最是注重纪律。而工匠们进入了厂子里以后,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熏陶,此刻一声令下,厂子里便来了个翻天覆地。
只是,一直到了方以智被朱慈烺召唤上了马车,都没有一人能抓住郑安春。
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刚刚开心了起来的方以智强忍着不安,上了朱慈烺的马车。这可是殊荣,能够与皇帝陛下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就是阁部大臣们也是自问得可遇不可求。
这时,宁威躬身道:“圣上,已经办妥帖了。”
“移交给顺天府处理吧。”朱慈烺笑道。
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话听着,方以智便很是识趣地装死不闻。
“也没必要弄一个谋反的明天给这位小郑同学嘛。”朱慈烺说道:“这事儿要是进了锦衣卫的手尾里,那可就又是有一番闹腾了。左右一个小人,按律法处分了便是。给顺天府,让他们处理完了抄送一份结果到舍人司里去便行了。”
宁威知道这是说给方以智听的,躬身领命而去了。
下了马车,宁威看向一辆马车,掀开了帘子,看到了里头被捆住五花大绑的郑安春。
身边自然有人将郑安春嘴巴上的臭袜子扯掉。
感觉到了舌头的自由,郑安春登时大怒道:“这京师钢铁厂还有没有王法!我郑家的家产,你们练手谋夺也就罢了,我要夺回我自己的家产,竟然也要下这等黑手!要知道,我郑家老祖也是与刑部黄侍郎有旧的,谁敢害我,仔细日后的脑袋!”
郑安春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底牌掀出来。他深切地感觉到了恐惧。
他只是刚刚召集了几个亡命徒,打算埋伏在路边将这些知晓了隐秘的人统统灭口掉。这种事,这年代实在是太寻常了。
可没想到,这才刚刚准备好了埋伏,就被人一窝全都给抓了。
眼见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脑袋搬家,郑安春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不可耐地率先喊出了底牌自救。
宁威听着这一番疾风暴雨的话语,无奈地点点头:“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看来这都是废话了。小秦,移交给顺天府。这一回人赃并获,到要看看会不会有刑部的黄侍郎来过问这一回直达天听的刺君案。记得,让他们给中书舍人司与锦衣卫銮驾班各自一封回执。”
刺君案三个字听起来还是拗口的,尤其是不知道那几个字时。但只要一听到后面两个名字,便是再蠢的人也能猜到眼前几人什么身份。
郑安春机械地抬起头,看向宁威裙摆里露出不明显的飞鱼图案,脑袋里猛地炸开了。
锦衣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皇帝摆仪仗与内卫的。另一部分才是民间凶名赫赫的锦衣卫。
对于百姓而言,惹了后者还可以博一个清白的名声。可惹了前者……
那就只能说明你冲撞了圣驾!
这一刻,郑安春终于得到了方以智那一句问题的答案:“阁下究竟是谁?”
这一位,是大明的皇帝陛下啊!
郑安春整个脑袋猛地嗡地一下,仿佛被巨石砸中,晕乎乎的,嗷的一声,直接栽倒在了车厢里。
……
“这种架子,匠作大院那里已经尽力将不必要的部分替换为木制了。但碍于强度的问题,还是得用好钢来支撑整个车架的支撑物。”朱慈烺的马车上徐徐摊开了一张图纸。
上面,赫然是一辆全新的物件。
炮车。而上面的大炮,显然就是朱慈烺为帝**队准备的下一代主战火炮!
至于红夷大炮?
早就落后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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