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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曈虽有魏延的战斗经验，但没有魏延的胆魄，也没有魏延强悍的身体素质，一和吕布对战，气势便彻底落下风。

不过，生死关头，苏曈潜力爆，拼命后退的同时，弓弩箭上膛。

吕布骁勇善战，步伐轻捷，苏曈还没后退几步，他紧随而上，大戟劈下。

不得已，苏曈一举起弓弩，匆忙射，一手举起鬼头灌金刀。

“铛！”

吕布的大戟以万钧之势劈中苏曈手中的鬼头灌金刀。

苏曈惨叫一声，差点就此晕过去，鬼头灌金刀被劈飞，连带他拿刀的那条手臂也一齐飞走，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苏曈的体质差吕布太远，犹如婴儿与成年人之别，手臂被吕布那股巨力斩断。

斩飞苏曈的一条手臂后，吕布也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腹部。

一根铁箭刺破甲胄，插入血肉中。

“噗~”

吕布闷哼一声，拔出铁箭，铁箭倒刺上挂着几片血肉。

断臂的疼痛让苏曈痛不欲生，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不能输，不能死。

苏曈脸色苍白如纸，痛苦扭曲着，他爬起来，摸到掉在地上的弓弩旁，捡起来，然后从背后箭筒里取出一根铁箭，一只手上膛。

吕布大步走向苏曈，在苏曈还坚持给弓弩上膛时，大戟再次扬起，劈向还低头努力给弓弩上膛的苏曈。

噗！

弓弩掉落在地，苏曈的身体徐徐倒下，一颗头颅滚落。

死了！

死的那一刻，苏曈意识升空，看到擂台上的自己和吕布。

那个自己犹如市井小民，平凡渺小，而吕布顶天立地，像是一座大山，巍巍而立。

差距好大。

咔嚓，像是机器人重组，苏曈的头颅和躯体瞬间接上。

第二条命。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呵呵……”苏曈复活，靠在墙壁上，惨然一笑，望着吕布。

吕布一怔，而后虎啸龙吟，愤怒咆哮：“今夕是何年？”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咳咳……”苏曈捂着胸口咳了咳，第二条命并非让他满血满蓝复活。

死过一次的人，一念通达，一朝醒悟。

吕布和魏延一样，生前都有执念，因为这一执念，一梦几千秋。

“你也不要怪貂蝉，如果你真的爱她，你愿意让她孤苦伶仃，一人终老吗？”苏曈笑道，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那就是人生，君死又随人去了。

“呜呜……”吕布有勇无谋，鲁莽一生，死后大彻大悟，一点就通，像是一座大山轰然崩塌，“噗通”一声，颓然跪坐在地上，悲恸大哭。

苏曈曾梦回三国，吕布一生勇冠三军，天下无敌，流血不流泪，但此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有血有肉，也有泪。

“轮回即是苦。”苏曈忽地站起来，指天大骂：“我救人而死，死了便死，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让我重生，为什么让我重生，在我有了牵挂之后又弄这个狗屁的考验？你有玩游戏的资格，我也有拒绝当棋子的权利。”

“轮回即是苦。”闻听苏曈的话，吕布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凄凉：“死了便死……神明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眺望远方，在恋恋不舍中，他身形缓缓消散。

“荣华富贵，权色江山，皆是过眼云烟，布从此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

擂台上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吕布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