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姜国公想不到姝宁与姜柏的居心可是也知道一句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姝宁与姜柏从不给范氏请安。
今日出现得这么巧,一请安就让姜松在王蔷的面前动了怒,兄弟争执。
这是想让王蔷觉得姜松是一个暴戾的人么?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脸色微微苍白的姝宁。
范氏不由不安了。
“父亲。”若是追究追究出了王蔷来……
“还是让我说吧。反正都是自家人这事儿也传不出去。”范氏爱惜王蔷,因此不肯将事情给说出来倒是王蔷出身辽东本也没有太在意什么名声。
更何况姜国公府都是亲近的人,就算是她今日在姜国公的面前说出原委难道还会有什么风声传到姜国公府外不成?更何况看到范氏与姜松甚至阿宝都在努力保护自己,舍不得让她受到流言所苦王蔷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若说从前,嫁给姜松还有些忐忑。
可是如今她觉得能嫁给姜松,嫁到姜国公府其实是最欢喜的一件事了。
“哈?”姜国公没想到先开口的是王蔷,愣住了。
“是这么回事儿。”王蔷就把姝宁怎么怎么过来又说姜柏是怎么怎么拾掇得油光水滑的说给姜国公听原原本本的,见姜国公本不过是有些严厉的老脸此刻慢慢凝重显出了深切的严肃,那身上透出的仿佛满城风雨一般压抑与阴沉的煞气让王蔷倒是觉得蛮熟悉的……那就像是每一次辽东杀伐,就要起刀兵之前的杀意。
她顿了顿就对姜国公认真地说道,“阿宝与阿松都不肯说,是为了我的名声。可是我却觉得,面对小人,名声不打紧,您说呢?”
“县主放心。这件事传不出去。且都是姜家的过错,让县主受委屈了。”姜国公少了几分嬉笑,对王蔷郑重地说道。
“其实也没有受委屈,只是觉得小人可笑罢了。”王蔷本不是一般女子,半分都不害羞,缓缓走到了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姝宁面前,一笑,垂着头看了姝宁那张美丽的小脸片刻,满不在意地说道,“把一个油头粉面的货色当成宝,也就是个弱鸡,倒是对自己挺自信的。真觉得就自己那德行能让本县主动心啊?你那个哥哥竟然还好意思站在阿松的面前……他都赶不上阿松的一根手指头!”
“什,什么?”姝宁看着王蔷那双鄙夷的,高高在上的眼睛,一时间只觉得王蔷瞎了眼。
五大三粗的姜松,斯俊秀的姜柏,傻子都知道谁更好看。
就算,就算对姜柏无意,可是也不能觉得完全比不上姜松吧?
若说王蔷鄙夷他们兄妹是庶出,姝宁不会那么恼火。
可是她怎能鄙夷他们兄妹最自以为豪的容貌!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话,姝宁就已经浑身发抖了。
那样羞辱,那样耻辱!
“县主,你怎能血口喷人!我和二哥哥来给母亲请安,自然要穿戴郑重,并没有如县主所说,觊觎县主!”
姝宁这话,就是说王蔷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并且还挑动姜家兄弟的争斗。
王蔷却只是一笑。
“我是皇族贵女,用得着和你辩解么?我和你争辩都掉价。”
那一刻,清敏县主挤掉了阿宝,成功地成为了姜家三姑娘心目的大仇人第一位!
“掉价?”姝宁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祖父,我是您的孙女儿……”她含着眼泪看着正审视地看着自己的姜国公。
姜国公却只盯着她,在一旁姜柏缓了好半天已经悠悠醒转,正低声呻/吟,痛呼,反正就是爬不起来里,慢慢地对外头进来的一个脸色冷静的下人说道,“去审今日在这院子外面出现的所有的下人,给我问清楚,今日是不是有人窥视这院子。”
姜国公心里已经信了王蔷的话,自然就明白,姝宁与姜柏出现在范氏的院子不是误打误撞。
既然是直奔王蔷而来,那必然是有眼线在窥视范氏的院子才这么“巧”。
下人领命而出。
姝宁听到姜国公的话,陡然颤抖了一下。
她没想到姜国公直接命人审问所有在范氏院子外面徘徊的下人。
若是当真审问,那她的眼线必然会供出她来。
“祖父,都是我不好。”知道若是让姜国公查出来,自己一个窥视嫡母的罪名就要逃不掉,姝宁颤抖了片刻,猛地扑过来扯住了姜国公的衣角哭着说道,“都是我太心疼二哥哥了!”
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见一旁的姜柏挣扎着爬起来些同样哭着,便知道兄长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越发流泪说道,“二哥哥曾见过县主一面,一见倾心!祖父,少年慕艾,想要亲近喜欢的姑娘,难道这也是错的么?二哥哥没有坏心,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要与县主说说话,让县主能看到他。我们都没有想要做坏事。二哥哥只是喜欢县主啊!喜欢一个人,难道也错了么?!”
这还不是坏事?
阿宝被姝宁的无耻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