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过你什么意思么?”
萧彦目色愈冷,继而转向柏骄,“娇娇,你是不是也聋了,听不到本王刚刚在说什么?备床!”
得说萧彦指桑骂槐的如此明显,关裕脸上一阵泛红。
“你们都散了,有本王在这里守着温姑娘,谁也不敢如何!”萧彦一语,众人暗自唏嘘。
区区小贼都能偷到贤王府,足见萧彦的震慑力简直非一般的一般。
温宛则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她知萧彦有暗卫,且十分的厉害,加上上官宇跟十二卫,温弦插翅难飞。
众人散。
天牢外,寒棋前脚走进车厢,公孙斐后脚就要跟上去。
落汐阻拦。
“公主殿下坑了斐某那么多银两,捎带我一程不过分吧?”
车厢里传来应允声音,落汐领命侧身。
车帘掀起,公孙斐笑着走进来,坐到寒棋对面,“殿下今晚开心了?”
寒棋没有理他,吩咐车夫驾车,鸿寿寺。
公孙斐微愣,瞬息微微一笑,“斐某住哪里都可以。”
见寒棋一言不发,公孙斐沉默一阵,“殿下在意温弦的身份?”
“你早知父皇母后留了这一手?”寒棋冷眼看向公孙斐。
他摇头,“当真不知,而且宗政也不是斐某找的,是萧桓宇去了鸿寿寺。”
寒棋再度沉默。
公孙斐知道她在想什么,“帝后这么做,也只是想……”
“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我懂。”寒棋转眸看向公孙斐,神色无温,“所以他们把最后留下哪个鸡蛋的权力交给老天爷了是吗?”
公孙斐看到寒棋眼底那抹悲伤,一时无语。
虽然残酷,但事实如此。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大周皇城?
于阗帝后也好,尊守义也罢。
在他们眼里,哪怕是他们亲手养大的女儿,也不过是国与国之间利益的牺牲品,讲亲情太奢侈。
他以为寒棋应该知道这一点。
现在看,并不是。
“我以为……”寒棋忍不住开口,“温弦是父皇母后给予我的一枚棋子,若然萧臣显露败局,我可利用温弦投诚太子府,不管大周夺嫡之路谁能走到最后,我都能站在那个人的阵营里,维系于阗与大周的关系。
我才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寄托跟希望,甚至于为此,我已经想好该如何与温宛解释,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现在看,我想太多了。”
距离这样近,公孙斐看到寒棋眼底隐隐泛起的泪光,“你不是把温弦给烫伤了么,该解气……”
“我输,弃我?”寒棋突然看向公孙斐。
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控制住眼泪不掉下来,可那两滴突然滚落的泪珠子,烫伤了公孙斐的心。
他看不得寒棋哭。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公孙斐突然动情,认真问道。
寒棋突然冲过去,毫无预兆抓住公孙斐头发,狠狠扯拽,朝车厢底板用力叩下去,“想让本公主认输?你们想的美!”
公孙斐当真没想到寒棋情绪变化如此快,前一刻还伤心落寞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下一刻就热血沸腾的想要把他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