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缕白色霜华犹如银河星水穿插进绿色帷幕周围,看似凌乱实则丝丝如扣。
“破!”
温御突然泄出九成内力,数道绿色帷幕顷刻被白丝绞缠,崩碎,化作星星点点的绿色浮萍散落整个树林。
白色霜华亦纷扬成画,绝美中蕴含绝顶杀机。
三个黑衣人持剑再攻,温御强自压下肺腑涌上来的腥咸气息欲举禹辰。
“温侯,这里交给我!”
浑厚声音由远及近,与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三道仿若闪电般的疾风剑意!
来者无名。
温御见无名与三人斗在一处,转身即走。
瑞王定然是去峡关,他须得尽快干到峡关阻止瑞王与尊守义里应外合。
然而让温御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出树林,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萧肃轩?”温御神情愕然。
他没想到瑞王会主动现身。
看着唇角白须沾染血色的温御,瑞王眼底溢出淡淡冰冷,“温侯还想赶尽杀绝?”
“你与尊守义到底有什么勾当!你们……”
温御话没说完,忽觉头晕目眩,“你们……”
“我们如何不劳温侯操心,倒是温侯既然这样坐不住,那便随本王走一趟吧。”瑞王抬手之际,身后两个黑衣人将其搀起,带向不远处的马车。
瑞王未行,回头望向密林。
他既在此停下脚步,自是有法抓住这条甩不掉的尾巴……
距离尊守义给出的期限越来越近。
萧桓宇在太子府沉寂两日,终于迈进顾府府门。
当日城楼对峙之后,顾寒一直以身染顽疾告病在府,然而外面那些传言皆入他耳,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他私以为那些传言绝非空穴来风。
尤其赫连图跟苗越剑的死也都印证了那些传言的真实性。
传言所指,赫连图跟苗越剑之所以称兄道弟,是因为他们认了同一个人作为义父,虽然传言中没有指名道姓,可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猜到是谁。
尊守义。
这也不难猜,因为所有传言始于大周皇城,而非北越亦或南诏。
“外祖父身体可好?”萧桓宇走进书房时顾寒正盯着桌案上的皇城布防图发呆。
见是萧桓宇,顾寒急忙起身,“太子怎么来了?”
“外祖父快坐。”
萧桓宇行到桌案前,与顾寒同坐,“外祖父在看什么?”
“没什么。”顾寒收起桌案上的布防图,“太子找我何事?”
“母后从冷宫差人捎话出来说她过的很不好,叫我们快些想办法。”萧桓宇面色凝重,神色哀伤。
顾寒听罢双眉紧皱,“此事难办。”
“难办也要办,外祖父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母后在冷宫里生不如死?”萧桓宇情急起身,“母后在皇宫里结的仇不少,我听彩碧说……有几个妃嫔还偷偷跑去冷宫羞辱她!”
“皇上还未废你,她们就这样无所顾忌了?”顾寒震惊道。
“外祖父难道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废母后?”萧桓宇冷笑,“那是在为废黜本太子做铺垫。”
顾寒没有反驳这句话,其实他早就猜到自城楼对峙之后,皇上必是容不下太子。
“外祖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