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民女所报之案乃是丫鬟冬香伙同景王宁林诬陷御南侯!”
温弦音落,温宛眸子猛然扫过公孙斐。
公孙斐等的就是温宛这个眼神,他耸肩,微微一笑。
温宛暗咬皓齿,眼底生寒。
她此计原是一石二鸟,一可让宁林罪上加罪,顺便收拾了温弦,到底还是忘了温弦身边有人猴子投胎的变态。
鹤柄轩听罢,这与刚刚苏玄璟报来的消息可不一样。
他身形微微朝后靠过去,搭眼看向温弦,“可刚刚有人禀报,说是你与景王勾结诬陷御南侯。”
温弦睁大眼睛,“民女冤枉!民女……”
鹤柄轩没等温弦把话说完,扭头看向宋相言,“本官以为既然此事与景王有关,是不是该把景王请过来配合一下?”
宋相言心里明白,鹤柄轩这是等他下令,免得平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知道。”
鹤柄轩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看向宋相言,这小子不上道儿啊!
正待鹤柄轩欲开口时,宋相言突兀道,“来人,把景王殿下请进来。”
鹤轩柄愣神儿的功夫,宋相言扭头,身体朝其倾斜,“宰相大人放心,得罪人的事儿本小王来干,到时候公主府那位问起来,我就说跟宰相大人无关,都是我自己乐意的。”
鹤柄轩,“……”
自到御南侯府,宁林本想与宋相言一起入府看戏,奈何宋相言就跟瞧出他心思似的,硬把他一个人留在马车里。
这会儿有人传话,他自是走下马车,入厅门时扫过厅内众人。
不得不说,大周朝的半壁江山都在这儿。
宁林左右瞧瞧,“不给本王准备把椅子?”
这一次,宋相言破天荒没有怼他,叫人搬了椅子过去。
因为他知道,哪怕像宁林这种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透着放荡不羁气质的人,内心深处也有一处柔软的地方。
自苏玄璟把雪姬的消息带进来,再加上温弦报案。
这一刻案件性质发生质变,不再是疑似御南侯密谋造反,而是宁林伙同谁,诬陷御南侯府。
初时宁林还以为自己可以看场大戏,直到温弦再次言明是冬香伙同自己诬陷御南侯府,他这才明白,原来这场戏,他才是主角。
“大人明鉴,冬香昨日易容成民女模样去见景王殿下,回来时已过子时,民女见她神色慌张于是细问,她这才说出昨日她从景王殿下手里拿到诬陷御南侯的罪证,更以民女名义到御南侯府看望养母李氏,后趁人不备将罪证埋到墨园意图嫁祸!”
宁林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弦,眼底闪过一丝凉薄,他虽没看到刚刚那场辨别真伪的戏码,但温弦此举明显是东窗事发,又十分聪明的找到了替罪羊。
怎么会东窗事发呢?
宁林暂不去纠结这个,因为更让他纠结的是,厅内这些人在看到先帝遗诏之后何以如此的平静?
“不是冬香!”
一直坐在温谨儒身边没有开口的李氏突然站起来,眼睛全都是怒火,“昨晚来御南侯府的人不是冬香,就是你温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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