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价立时朝上窜了窜……
凉亭里,顾琉璃注意到温宛的小动作,一时不齿,“以前听说御南侯府温宛的名声时,多半与花间楼脱不了干系,如今这名声里怕是又要多一样。”
顾琉璃从来都不是刻薄的人,至少在此之前,她说话注重分寸,看不惯的入眼入心但不过嘴,像是温弦那么蠢的性子,她似乎也没在谁面前刻意诋毁过,重话都不曾说。
然而刚刚看到温宛偷东西,她便忍不了了。
公孙斐虽是背对,可也听到些动静,“她力气够大的。”
“温宛故意到这里找温弦,怕是又有什么下作的法子了。”顾琉璃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言词中一些刻意贬低。
“我也很好奇。”公孙斐看向池塘墙壁上的涂鸦,心里隐隐有了担忧。
见公孙斐视线落向池塘墙壁,顾琉璃心中越发烦躁,“温弦不是个争气的,她莫坏了我们大事!”
这一次,公孙斐感觉到了顾琉璃的异样。
想到初见眼前女子,睿智沉稳无一不缺。
他心里咯噔一下,“太子妃且相信温姑娘,她还是不错的。”
似乎听出公孙斐言外之意,顾琉璃脸色微红,“我……我的意思……”
还没等顾琉璃说完话,公孙斐忽的起身。
她以为公孙斐生气了,那一刻心里突然涌出来的酸涩跟委屈一股脑儿涌上来,情绪太过起伏以致于她能感受到自己鼻子一涩。
然而下一刻,公孙斐径直走向池塘,她也跟着缓缓站起身。
视线之内,公孙斐当着她的面,竟将池塘墙壁的涂鸦以手抹去。
一幅一幅的涂鸦,一幅一幅的消失,所有萦绕在顾琉璃心头的委屈忽然就被悸动取代。
她早就猜到那只燕是寒棋。
而今公孙斐当着她的面抹去寒棋的印记,怎不叫她心悦!
“斐公子……”
见公孙斐走回来,顾琉璃脸颊上还是微红,之前是羞愧,现在是羞涩。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太子妃放心,有我在。”说真的,公孙斐以为顾琉璃走了。
他恍然顾琉璃当是放心不下温弦,于是给出承诺。
可顾琉璃心不在温弦了。
这句看似承诺的话在她心里扎了根,她眉开眼笑,唇角上扬,所有烦躁一扫而空,眼睛里就只剩下眼前这个闪着金光的男人。
“如此,琉璃放心。”
顾琉璃走了。
公孙斐心里没有顾琉璃,在她转身时他便也转身,看向被他抹去痕迹的池塘墙壁,脑海里,寒棋在林中喝苦丁茶的样子变得无比清晰,他心,微微悸动。
顾琉璃却刻意端着身子,力求每一步都走出风韵跟高雅。
因为她知道,有一双眼睛在背后……
皇城东市,魏府。
魏沉央站在石阶前,抬头看向府门上面的牌匾,红酸枝的牌匾旧了颜色,门环脱漆,两扇门板亦显得陈旧素气,如今魏府的门面,早不及鼎盛时期红漆如火,威武庄严。
她抬脚,一步一步踏上去,握住门环,轻轻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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