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少行不说话,眼睛紧紧盯着院子里的狄轻烟,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担心,孤千城坐回来,靠近些,轻咳一声。
“狄翼案你怎么想的?”
温少行淡淡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想的?”
“你想萧臣赢,还是狄翼赢?”孤千城顶着一张八卦脸,眼睛里充满好奇。
温少行沉默数息,扭头过去,“你想谁赢?”
“当然是萧臣!”孤千城几乎没有犹豫,“本世子与萧臣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死我也不能活,再说……”
啪-
孤千城话音未落,一股强悍劲气突兀甩过来!
一道极深沟壑出现在他身前半指距离。
某世子噎喉,下意识看向温少行。
这时狄轻烟身形朝对面飞纵过去,逝水于半空掀起惊涛骇浪,鞭梢飞甩出来的劲气犹如溅起无数细碎浪花,所到之处传来噼里啪啦声响,屋顶、墙壁、地面,但凡被劲气扫过的地方尘烟飞扬。
孤千城用手肘怼了下温少行,“她想拆家。”
温少行看着身形落于屋顶的狄轻烟,心疼不已,“如果能让她心情好一点,她把我拆了都行。”
孤千城,“……她拆你我没意见,她要拆我你可得拦着。”
温少行扭过头,“你有没有劫过法场?”
孤千城愣了一下,“你想劫法场?”
温少行没有回答。
“那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谁赢呢!”为免被‘误伤’,孤千城刻意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温少行没想过谁能赢,他只想谁都不要输,一个是萧臣,阿姐喜欢的男人,保不齐是他未来姐夫,一个是小小的祖父……小小是他妻子,那狄翼也是他的祖父。
一个是姐夫,一个是祖父,谁输能行?
“我就问你劫没劫过法场。”温少行低声道。
孤千城想了想,“没劫成。”
“很难劫吗?”
孤千城摇摇脑袋,“祖父还在坚持,我们摄政王府还没人被绑去法场,我劫谁?”
“那太可惜了。”温少行视线回落,继续剥花生。
就在温少行想到什么,还想再问孤千城的时候,身边‘砰’的一声响!
他本能看向屋顶上的狄轻烟。
狄轻烟缩着身子靠在烟囱上,逝水鞭在她脚边,阳光落在她身上散着淡淡的光,温少行眼睛一暖,心里一阵心疼。
可他知道自己除了每顿都做些好吃的让她多吃一点,别的帮上不忙。
至于谁会输,不管谁输,反正他不能叫阿姐伤心,更不能叫……
叫媳妇难过!
想到这里,温少行不由回头扫了眼突然昏厥在地上的孤千城,确定他不能干活之后起身把洒在地上的花生捡起来,继续剥……
金禧楼里,温宛点了九全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男人就是未来会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贾万金。
直到现在温宛还沉浸在刚刚在伯乐坊门前的震惊里,不能自拔。
她得承认,为了温弦手里伯乐坊那五成股,她没少使劲儿。
莫说空手套白狼,她是真准备舍两百万金,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