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瞠目结舌,这雪耳茶一定卖的十分贵,很可能有钱都买不到,她咂咂嘴巴,见赵潇誉低着头,似是在沉思什么,便问道:“赵潇誉,在想什么呢?”
赵潇誉道:“这茶,我幼时常喝。”
不是一年都产不到十斤吗?赵潇誉远在皇宫,又是怎么喝到的,不过,楚倾言很快就明白了。
皇宫就是能买到这样的茶叶,怕是也分不到赵潇誉的手里,那就是他的母妃有雪耳茶了,难道……
药老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绯雪最喜欢的就是雪耳茶,每年采摘的时候,都要自己动手,那个小气鬼,想从她手里抠出一点茶叶来,可是难于登天啊……”
顿了顿,似是在回想往事:“她进宫以后,我每年都托人带去雪耳茶叶,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楚倾言心中立刻不解,道:“药老,这么说来,你也十分的关心你师妹,那为何发誓不救治与她有关的任何人呢?这不是等同于要与她断了关系!”
药老皱起眉头,一时沉默,楚倾言突然,想到,这若不是药老的本意,那唯一能让他发此毒誓的人,可不就是……
楚倾言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问道:“该不会是药祖不允许你与她来往吧?”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药老抬头扫了楚倾言一眼,而后目光就放在了赵潇誉的脸上,他似乎透过这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看着赵潇誉本来的面目似的,道:“你和师妹长得很像,她自幼跟随药祖学医,因为年纪比我小很多,一向很喜欢粘着我,你们怕是不知道,若是绯雪愿意留在雪山,药王这个称号,没准就是她的了。”
楚倾言与赵潇誉都有一些意外,看来绯雪的医术造诣比药老还要高,药老眼神放空,接着道:“当年,药祖有意收她为徒,可绯雪却执意下山,嫁给当初还是太子的皇帝,因此,与药祖发生了一场争吵。”
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但是自那以后,绯雪就与药神堂断绝了一切关联,并且发誓永远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药老也被禁止与绯雪往来,直到这么多年过去。
楚倾言觉得有一丝怪异,可是那里奇怪,又说不大上来,总觉得这样的经过太过儿戏,可事实的确如此,大概生活就是这般令人料想不到。
药老道:“这算是一个遗憾,可是是谁的遗憾,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不过,你们在药祖的面前,可万万不要提起师妹,也不要说你是绯雪唯一的孩子,不然……”
“不然怎样?”楚倾言问道。
“药祖早些年以自身试药,得了严重的怪病,情绪极度不稳定,若是在他面前提起和绯雪相关的一切,他会立刻陷入癫狂之中,切记不要提起!”药老着重嘱咐,楚倾言与赵潇誉都是点了点头,将此事牢记在了心里。
他们来此地可不是为了激怒药祖的,更不是来挖掘那些陈年往事,楚倾言问道:“药老,那株美人花泪,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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