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班主任,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是位美女。
可惜(这两个字有点多),在之后的两年里,我先后经历了几场病,还拔了很多颗牙,尤其两颗还没有长出来的智齿,那是需要做个小手术的。
记得在手术台上,医生为我打了麻药,相当疼,之后就看到他拿着电钻、刀子、锤子、钳子,在我的嘴里一通捣鼓,当时没感觉,可麻药劲一过,那酸爽……
为了整牙,我吃了好几个月的流食,可能也因为那次的小手术,被医生敲坏了脑子,以至于我的记忆力变得非常差,也越来越厌学,每次上课,老毛病就犯了,眼皮总是不争气的打架,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也搬家了,不过还在镇子里,和大智作了邻居。
由于学校是寄宿制,两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所以和大智的压马路也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频繁。
所以,我的校园生活,变得非常无聊,厌学情绪没有让我更爱体育,甚至连最喜欢的足球都慢慢放弃了,每天只是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当然,夜里除了和室友们寒暄几句外,我还是会好好欣赏夜色的,也常常回忆起初中的生活,每次都觉得很快乐。
幻想、经历、回忆。人生不就是这三个阶段吗?很幸运,至少在目前为止,这三个阶段,我觉得都很甜。
直到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终于第一次出来和班里的几位兄弟搞“团建”,很巧,地点是我以前常会“路过”的小公园,只是那里弹琴的大叔不见了,听说已经有一年都没出现过。
那天,我们本来打算在小河边吃烧烤,可为了环境,就临时变成了饭盒聚会。
说来可笑,几个大老爷们,像小姑娘野炊一样,带着桌布,在草地上吃着便当……
我带的东西相对丰富,老妈听说我们要聚餐,做了两大桶好吃的,因为我跟她说过,宿舍兄弟们特别喜欢她送来的饭菜,我每次都会和一两个兄弟一起分享,多了恐怕我也招待不起……
那些馋虫几乎都抢我的饭,我也没在意,本身就不饿,更何况我几乎每周都能吃到。
吃饭时,有两个小女孩跑过来,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叫着,说也想吃我们这边的蛋糕,那是一个同学带来的,他说家里的饭菜不好吃,就买了蛋糕过来。
我在征求了他的意见后,把蛋糕分给了两个小姑娘吃,本想告诉她们以后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但没有说出口,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还是让她们的父母告诉她们社会的险恶吧。
天气依旧很舒服,还有那么一点风。
我深了个懒腰,惬意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云。
小时候总和邻家的小姐姐一起看云,看它们的形状,现在觉得那些云并没有变,可能没变的也只有天上的星与月这些吧。
哦,还有一处没变,就是这里的景色,一样的漂亮。
我就这么享受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大脑袋,头发没有梳,而是长长的垂了下来,稍稍挡住了一点那张熟悉的脸,我愣住了……
她一边微笑,一边叫了声:“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