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您奉旨来这查案,而且已经小有眉目,便赶紧趁着夜深悄悄跟着裴稣,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跟他谈谈白袍的事,跟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白袍就躲在裴稣的不远处,我捂住嘴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白袍杀死裴稣,我怕白袍的下一个目标是我,所以才跑到湖面假装钓鱼。”
“晦气玩意,死了才好,”薛枫怒气冲冲,朝着吴柏乡就开始说风凉话。
“我都是一时糊涂,各位大人就看在我积极配合的份上放我一条贱命吧,”吴柏乡耷拉着头,像座雕塑一动不动。
“与敌国串通一气,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就算我放过你,你觉得地下的冤魂会放过你吗?!”薛枫说完就要一剑刺去,好在一旁的楚辞持枪挡下。
“哎,郡守大人冷静点,”楚辞挑开薛枫的铁剑,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不到时候。”
“谢大人救命,”吴柏乡的小命得以保全,自然对楚辞感激涕零。
“哈哈,不谢,你知不知道那个白袍在哪里呀?”唱完白脸该换红脸,楚辞收起先前的态度,语气柔和了不少。
“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经常约在南面的一个小黑屋,”吴柏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迎合楚辞。
“既然这样,郡守大人就先把他押回郡府,等我明日复命时交由圣上处理,”问了也是白问,楚辞早该想到白袍的谨慎,杀了裴稣,白袍绝不会在去南面的小黑屋。
“别啊大人!要不我带你们去找他?”吴柏乡被亲卫套上锁链,恐惧涌上心头。
“不必了,明个儿我就走了,”燕政文让他查案,又没让他逮捕归案,有一个犯人处理已经够给他面儿了。
在一阵鬼哭狼嚎后,楚辞略带沉重的回了郡府。
“怎么了殿下,您查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破是破了,可幕后的人没抓到,我担心他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殿下就别想了,忙了这么久先好好的休息休息,”楚辞走了,另一批赈灾的粮食就快到了,咬紧牙关,重振旗鼓,陇南很快就能恢复生机。
“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指认钏黎也不行,终究是个隐患啊,”楚辞心里五味杂陈,逃了燕政文这一次的排挤,那下一次呢?他还能熬的过去吗?
“只要我还在这里当一天的郡守,我就会用我的生命捍卫陇南的光芒,请殿下放心,陇南有我薛枫!”
“郡守大人好样的,”那位头疼的小世子听到这一番热血言词着实不知道接什么,胡乱夸夸鼓励鼓励薛枫,于他而言倒也是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