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村。
村口那座古老的拱桥上,秦冰卿坐在桥头,双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东面。
人来人往,不时有人路过拱桥,从南面到北面,或从北面到南面。
不论男女老少从这里经过,都会看着她。
有人说:“她像画一样!”
有人怕她想不开:“让她悠着点。”
有人希望帮助她。
还有人问:“她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
秦冰卿一直这样回答。
忽然,天空中零星落下几滴雨滴。
桥上的人行色匆匆,快去地来去穿梭,生怕雨下大。
已经三个小时了,她望眼欲穿,也没见到那个身影过来。
大宗师之间的战斗,在燕京,谁用能插手呢?他们秦家看似强大,但无能为力。
苦等不到,秦冰卿十分悲伤,她站起来,向东面走去。
赵舞天骗她离开,但她不能骗他,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心急如焚,半个小时,秦冰卿就穿越层层树林和高坡,来到刚才的战场上。
雨刚好变大,细密的雨丝唰唰地落下,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草木凌乱,倒在枯草中的朱雀鼎,倒插在地上的长刀。
还有两个人躺在地上,相聚不足十米。
秦冰卿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面颊,她飞快地冲向赵舞天。
盘着的长发散落到腰间,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大宗师!”
秦冰卿摇了摇赵舞天,而赵舞天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动静。
每一次都是这样,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这次也一样。
内心痛苦得像刀割一样,赵舞天走了,仿佛将她整个心都抓走了,她连自己生存的信念都崩塌了。
“大宗师,你是个骗子。”
秦冰卿口中喃喃,心中的苦楚,令她生不如死。
她爬在赵舞天身体旁,将头埋在赵舞天胸前,痛哭流泪。
雨下大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咚咚的心跳声震动秦冰卿的耳膜,雨中依然能听到。
她猛然抬头,用衣角将赵舞天脸上雨水擦拭。
“我真傻,大宗师怎么会离开?”
秦冰卿用自己的身体为赵舞天头部挡雨,她看到赵舞天手中拿着一个开口的瓷瓶,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拿起瓷瓶,倒出一粒龙血丹。
她犹豫一下,温柔地将丹药放入赵舞天口中。
秦冰卿想要通知人过来,可她的手机在车上,被抓走的时候顾不上拿。
秦冰卿在赵舞天身上摸索一阵,发现赵舞天身上也没手机。
赵舞天在修炼和打架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将手机放在玉佩空间内,防止被打坏。
秦冰卿不可能丢下赵舞天去叫人,她仰头看天,冰凉的雨下个不停。
她将赵舞天抱起,艰难地背在肩上。她没练几天古武,体内只有一丝真气。
说到底,她只是一名弱女子。
踉踉跄跄,走路很不稳,脚下泥泞。
幸亏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不是高跟鞋,不然举步维艰。
还没走一段路,因重力秦冰卿一下趴在地上。她的手要抓稳赵舞天,根本没办法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