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拉容祁坐到原来位置,“给我吃。”
桌上,薪火烧的正旺,铜锅依旧沸腾。
凤天歌转身回坐,抬头时眸色清冷。
“我吃不下。”
“那就看我吃……”
于是凤天歌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在容祁房间里从金乌东升银蟾西沉,吃到金乌西坠银蟾东升,中间没出去过,也没让容祁出去过。
解手都不行……
鱼市,百草堂。
跟许许多多的药堂一样,百草堂外面亦有供路人随时服用的汤药。
天近暮色,在堂里打杂十来年的堂小二正在外面收摊儿。
内堂,裴卿默声坐在桌边,单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似是无意摩挲腰间的羊脂暖玉,看似淡然的面色隐藏的却是冷冷的寒意。
不多时,古云奕自暗门里出来。
“从御医那边查到的消息,他们去镇南侯府时并没有看到凤天歌,听说凤天歌昨晚去了普宁寺,要明早才回来。”因为知道计划,古云奕刻意带过来这个消息。
裴卿将茶杯搁到桌上,眼底寒意渐散,“凤天歌当真聪睿,她竟能意会到我的意图。”
按照计划,今日查出来的瘟疫来源应该在凤天歌身上而非三个乞丐,为此他连生事造谣的人都找了,只待时机一到把脏水泼到凤天歌身上。
哪成想他还没开始动作,玄武街那边就已经传来乞丐染上瘟疫的事。
而且他清楚记得前日义诊自己并未对乞丐下手,毋庸置疑,下手的必然是凤天歌跟屈平!
“凤天歌会不会倒打一耙?”古云奕颇为担忧。
“不会,那些患有瘟疫的人根本没进百草堂。”
他下毒,不一定非要面对面。
裴卿告诉古云奕,其实那种瘟毒并不会传染,只是以御医院里那些庸医的本事,治起来可能会费些功夫。
古云奕不再关心所谓瘟疫,他关心的是自己求裴卿的那件事。
裴卿亦遵守诺言,当即给了他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且保证这种药,无解。
言外之意是,没有后悔的机会……
因为瘟疫,朝廷休朝,太学院停课,所有官员百姓没事儿的呆在家里,有事儿的克服一下也要呆在家里,不许外出不许随意走动。
整个大齐皇城,除了御医来来往往,几乎看不到行人。
直到第二日午时,御医院院令冯棋跟几个资深老御医确定此类瘟疫传染性极低,那些患病者属各例之后,皇城方才全方面解禁。
当晚,凤天歌身上症状全部消失,回了镇南侯府。
瘟疫解除后,一直推迟的卫子轩案三度开审。
这一次,凤天歌没去。
不过她听说三审公堂相比一二审热闹,围观百姓也多,好像还闹出不少乌龙事儿。
就好比墨画上堂时坚称自己那晚与独孤瑾在一起,结果独孤瑾一上来就招认那晚他跟凤雪瑶在马车里腻歪整整一个时辰,这中间他们该做的都做的,不该做的也做了。
凤雪瑶气的立时冲过去要跟独孤瑾拼命。
当然,这种败坏名声毁名节的事她抵死都没认。
紧接着独孤瑾找来证人,证明那晚凤雪瑶根本没在镇南侯府而是跟他在一起,凤炎跟孙荷香说谎作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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