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受苦了。”凤天歌提着食盒走到桌边,看到凤清,心里不免酸涩。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乃是大齐四大镇国侯之一,是在沙场上九死一生拼过来的老将,如今却因为朝堂上那些波云诡谲的勾当受此无妄之灾,怎不叫她心痛。
“你不该来。”凤清担忧起身,低声开口。
“没什么不该,父亲身陷囹圄作为女儿,天歌若是不来,就太不近人情。”凤天歌自食盒里端出膳食,“父亲此冤,可用女儿帮你洗刷?”
“不用,为父能进来自然就能出去。”
凤清走到桌边落座,“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替为父管着虎骑营。”
“父亲言重了,分内之事。”
凤天歌带了酒,替凤清斟满后站到旁边,“关于二叔,父亲别多想。”
凤清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为父多想又如何,天歌你信么,换做为父,断做不出来。”
凤天歌点头,“人各有志,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二叔所作所为天歌记在心里,他日若有‘投桃报李’时,天歌不会手软。”
凤天歌边说话,边移身到牢房左侧墙角位置,抬手指了指左下数第三块青砖。
凤清的视线随之望过去,了然。
如果粗略看,那块砖与别的青砖没有不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块青砖周围抹灰的颜色要重一些。
“账簿是假的,所以为父出去之时便是你二叔进来之日,为父如何都不会让你二叔有与你有任何针锋相对的机会。”
凤天歌愕然!
她已然点明有人在偷听,凤清却把话说的这样直白?
凤清则抬指蘸酒,在桌上划出一个名字。
丁酉。
这个名字与正是凤天歌接下来想告诉凤清的。
所以,在她对丁酉还有顾虑的时候,父亲已经这样相信这位刑部尚书了?
见凤清点头,凤天歌不再顾虑,“父亲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女儿都会站在父亲这边。”
“为父自然信你。”凤清毫不避讳。
凤天歌没有在天牢久留,出去后直接上了马车。
车厢里,谢如萱快急疯了,“侯爷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到办法?不然我给叔父去信,把他叫回皇城?”
此前谢如萱第一次有给自己叔父去信的想法是因为,凤雪瑶身陷囹圄。
不管之前还是现在,她皆真心。
而没有人比凤天歌更明白谢如萱这份真心,“没事。”
“真的没事吗?可我看他们好像来势汹汹……”谢如萱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真的,我不希望侯爷有事,不想你……尝到我曾经尝过的滋味儿,那滋味儿不好受。”
想到谢如萱那些日子受的苦,凤天歌不禁抬手握住她肩膀。
她想开口安慰,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晋之死多多少少都与她。
脱不了干系……
“看我这没用的,本来还想替你想办法,自己倒先不争气了!”谢如萱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抹泪。
凤天歌浅淡抿唇,“就喜欢你这种真性情。”
“噗!”谢如萱突然抖了抖身子,“别说喜欢,我害怕……”
“为什么?”凤天歌不解。
“我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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