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独孤柔身形陡颤,眼底狠光渐渐失了戾气。
良久,独孤柔绝望倒仰在木桶边缘,“所以,本宫快死了……”
“还有办法。”古云奕低声道。
独孤柔却是不信,她已穷途末路。
“只要你能怀上北冥渊的孩子……就可以。”
独孤柔抬起身子,侧眸看向古云奕,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说什么?”
“你若怀有皇嗣,纵北冥渊不怜惜你,还有皇上。”烛光映衬下,古云奕那双眸子明亮异常,却也深幽的让独孤柔望不到底端。
这一次,独孤柔没有笑。
因为她觉得古云奕的法子可行,她怎么就不记得,这皇宫里还有一个皇上!
醒着的!
“北冥渊不会让我怀上他的孩子。”独孤柔惨淡抿唇。
“未必一定就,非要是他的孩子……”古云奕噎喉,“只要能让他认下这个孩子。”
独孤柔的眸,变得炙热,“那谁又能帮我,怀上这个孩子?”
眼见独孤柔缓慢撩拨起遮挡她身子的大氅,古云奕只觉全身血液急速流动,麦色俊颜微微有些发烫。
“你身上有伤……”
“没关系……”
所以说,祸害遗千年自有遗千年的道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要说言奚笙的办事效率,那真的是非常快,也非常实在。
说好的要取穆宸笔迹,他非但取了,还取了整整一车。
自穆宸三岁开始,每年二十本摘抄,二十年也就是四百本。
对于言奚笙这一作法,落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尽职尽责,落在凤天歌眼里却不。
“你是怕自己笔迹跟穆宸对不上吧?”归梦阁里,凤天歌犹记得言奚笙说过,他模仿穆宸笔迹连穆宸本人都很难认出来。
“对是肯定对得上,只是不知道能对上哪一年。”言奚笙很认真的回答。
凤天歌,“……”
好在这件事关键不在于笔迹鉴定本身,而在于鉴定笔迹的人。
丁酉自不必说,关键,在段恒。
“你当真有办法让段恒松口?”言奚笙言归正传。
凤天歌思忖片刻,点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松这个口。”
言奚笙忽似想到什么,“对了,本相听说我家世子跟萧文俊私奔去了南越?”
凤天歌对‘私奔’二字很有抵触,“同行。”
“哦哦哦……”言奚笙十分有深意的点点头,“要说我家世子的魅力真是锐不可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凤天歌无意与言奚笙细究此事。
她今晚,要去见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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