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矮桌对面坐着两个人,目光皆不善。
夜倾池,红衣潋滟,风华无双。
蜀忘忧,黑衣墨发,宛如神将。
然而公孙佩根本无暇将他们放在眼里,“告诉你多少次,少穿奇装异服误导那些新生,你瞧瞧,现在太学院里红衣成风,那些文府的新生居然公然提请,希望将教服改成红色!你自己一个人审美观错乱,不能带着大家跟你一起跑偏吧?”
公孙佩将一叠书简扔到夜倾池面前,特别义愤填膺。
“还有蜀城主,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太学院重地,私闯太学院是重罪,情节严重是要被杀头的,你想死吗?”
面对公孙佩一口官腔,二人并未反驳,直接亮出兵器。
“孟臻在哪里?”蜀忘忧问出了夜倾池想问的问题。
自上次公孙佩老实交代自己手里的半块罗生盘被孟臻拿走之后,阎王殿跟忘忧城当即满江湖去找孟臻。
结果,居然没找到。
公孙佩无奈搁下狼毫,长叹口气看向眼前二人,“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能坐在这里吗?”
这是真话,公孙佩要知道孟臻在哪里,第一个跑去撕逼。
太学院院令这种活,是人干?
然而谁能想到的呢。
后来,如公孙佩这种收一个徒弟就等于多一个仇人的师傅,阴差阳错,竟然成为大齐史上最称职的太学院院令,桃李满天下(仇人遍地开花)。
要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四个字。
舍不得剑……
酉时的金翠楼,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三楼赛金花的房间里,凤天歌独自坐在两面镜前,静默盯着一楼大厅里的繁华场景,心里一片荒凉。
赛金花进来之后,凤天歌转眸,第一句话问的是。
萧文俊有消息了吗?
自那晚之后,她一直没有放弃打听萧文俊的踪迹,可惜得到的结果却没有不同。
“没有。”赛金花摇头,坐到方桌对面,“不过南越传来消息,景王登基。”
凤天歌眸间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萧靖登基……如果萧文俊还活着,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是呵,他用十年时间筹谋算计,为的不就是那把龙椅,眼下景王登基,萧文俊只怕是凶多吉少。”赛金花知道的不多,是以对萧文俊的生死,她说的十分轻巧。
死了吗?
凤天歌心里微微堵的慌,说来可笑,这曾是她最盼望的事。
“再找找吧。”凤天歌敛去眼底那抹悲伤,轻声开口。
赛金花点头,“我会,还有一件事,你让我查雀羽营的墨白,他身上倒没什么硬伤,唯独他的妻子。”
凤天歌不禁看向赛金花,眉峰微挑。
“他妻子是金翠楼的人,卖艺且卖过身。”赛金花面色渐渐凝重,“他妻子叫桃夭,柳桃夭。”
凤天歌闻声,眉紧蹙,“赛老板与那桃夭……”
“胭脂没来之前,她是这里头牌。”赛金花告诉凤天歌,桃夭只把自己的身子卖给过一个人,用的还是自己的钱,那是个读书人,叫方拓。
赛金花紧接着又道,方拓真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他用花言巧语骗了桃夭半生积蓄,更骗得桃夭清白身子之后,拿着钱,疏通朝廷得了个小官,转身便娶了他上头大官家的庶女,把桃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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