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郊四营与皇城的距离皆有十里,唯独古若尘的御林营要近五里,军营方向与玄机营同。
秋天的阳光虽烈,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君无殇走进御林营的时候,古若尘刚好在校场上练兵。
严格说是他站在校场后面的简易角楼上,看着校场上兵卒在听到角声后奋力一刺的场景。
君无殇走上角楼,与古若尘站到一处,“这个时间不该是让士卒休息吗?”
“我看到了那两千五百兵的尸体……他们拿的是木剑,面对那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和他们手里的冷兵利器,还有那些样式繁复歹毒的暗器,如何能有胜算……清华死的不值。”古若尘声音低戈,寒冽。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偷袭,对方自然会作足准备。”不论何时,七人中唯有君无殇最为冷静跟理智,也更清醒。
君无殇,是个无欲无求之人。
“你有没有感觉到,偷袭者似乎在针对我们。”古若尘转眸,看向君无殇。
“或者说是在针对朝堂上的中间势力,如果没有苏狐,此番凤钧也难逃厄运。”君无殇沉默片刻,“背后指使者很有可能,是北冥渊的人。”
古若尘蹙眉,“可北冥渊之前对中间势力的态度绝非如此!”
“人是会变的,许是他觉得既然招揽不来,干脆就杀几个以儆效尤,利诱不成就危逼。”君无殇刻意压低声音,即便是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
古若尘沉眸,“如果真是这样,天歌与我们的处境,只怕危险了。”
“我相信凤天歌。”君无殇深吁口气,“咱们能分析出来的,凤天歌亦能,而且我相信她应该会有解决的方法,我们,听她的便是。”
古若尘略有惊讶看向君无殇,“你……”
“凤天歌是一个可以信赖的领导者。”君无殇并不需要多言。
古若尘沉默片刻,“当日你选择龙魂营,便是想在龙魂营里替凤天歌站住脚?”
“也有替平辽侯府考虑的因素,当然……我首先考虑的是凤天歌。”君无殇正色开口,眸底渐渐涌起一抹寒光,“身在局中谁也不能置身事外,既然不能,便跟着凤天歌赌这一局,胜则胜,不胜亦无悔也就是了。”
古若尘不再说话,视线重新回到校场。
他知道君无殇说的轻巧,拼的却是全部身家……
深暗夜空,无星无月。
偶有秋风起,寒了夜色,凉了人心。
闻府书房里的灯盏,摇摇曳曳,照的那张清俊容颜时暗时明,看不真切。
流刃将今日朝堂之事,包括凤天歌到御书房的事一五一十禀报,没有疏漏任何细节。
闻少卿身前桌案上,行军图早已换成一块楸木棋盘,棋盘上有黑白两子。
原本他不知道对面白子上当描谁的名字,但现在,他垫起白子,在上面清清楚楚描出‘凤天歌’三个字。
与军演不同的是,黑子上的名字,改成了‘闻少卿’。
流刃不解,“闻先生这是何意?”
“小歌可能发现我了,这盘棋,当由我二人对弈……还好……”闻少卿将描有自己名字的棋子搁到棋盘上。
还好到最后你一无所有,还有一个我。
唯一,只能还有,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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