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你等我!”
这厢容祁拼命想把噎到嗓子眼儿的字吐出来,那厢苏狐挺着无比圆润的肚皮走出延禧殿。
结果,容祁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苏狐提着瘪肚子回来了。
一通风卷残云,苏狐满意摸着肚皮离开,凤天歌都没吃几口。
别问容祁,他给气饱了……
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悄然流逝。
当闻少卿再次看到凤天歌的时候,是在玄武大街的问天茶楼。
他站在曾与凤天歌无数次饮茶的二楼雅间,不经意间看到熟悉的马车从他眼前经过。
因瘟疫一案,凤天歌已有三日没上早朝,刚刚风起掀起侧帘,虽只是一瞬间,他却怎么都没办法收回视线。
“她这是要去哪里?”
闻少卿低声开口时,流刃现身,“回主人,听说凤天歌昨日去过普宁寺,这会儿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当是出城。”
“普宁寺?”闻少卿侧眸,“她去普宁寺做什么?”
流刃摇头,不知。
普宁寺,这三个字在闻少卿心里的意义自是不同,“你先回皇宫,守好了北冥渊。”
“是。”流刃领命,“主人……”
“普宁寺。”闻少卿随即转身,走出雅间。
流刃没有即刻离开,而是看着摇晃的房门站了许久。
在他心里,颍川五大智者闻少卿便是排不到第一位,也绝对位列前三。
当初颍川王派闻少卿过来,让他一度觉得齐都之事必成,北冥渊必能顺利登基,可现在他忽然有些不确定。
如果说闻少卿是齐朝廷不可预知的变数,那么凤天歌则是闻少卿不可预知的变数。
他总有一种感觉,闻少卿可能要折在齐都……
问天茶楼外,闻少卿上车朝凤天歌离开的方向去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问天茶楼对面的酒楼里,容祁搥腮瞧了半天,直到闻少卿离开他方动身。
白防闻少卿,夜防苏狐的日子真是叫他心力疲惫。
别人找个媳妇甜甜蜜蜜,你浓我浓,他找媳妇非但厨艺精湛不少,侦查手段也有所提升。
且说容祁离开酒楼没二话,直接钻进马车,出了皇城……
皇宫里,不上早朝不批奏折的北冥渊百无聊赖,独自坐在偏殿外面的台阶上,静气凝神,若有所思。
凤余儿则把几个暖炉端过来,围在北冥渊身边,不敢打扰,就只站在后面,恭恭敬敬。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珍惜,昨个儿夜里,凤余儿在北冥渊仿佛快要有所动作的时候退了出去。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这样的伎俩在皇宫里比比皆是,她要跟北冥渊玩的是,得不到,吃不着。
越是得不到,越是抓心挠肝,越是吃不着越是觉得美味!
“余儿,你过来。”
两三日独处,北冥渊发现凤余儿是个很特别的宫女,特别到他很想听凤余儿讲些她在清塘的所见所闻。
猎奇,便是凤余儿征服北冥渊的第三招。
“太子殿下。”凤余儿浅步行到台阶下,恭敬俯身。
“你说的那些民间杂耍,是真的?”北冥渊挑眉,问道。
“奴婢不敢骗太子殿下,那些都是真的,嘴里能喷火,能吞剑,还有胸口碎大石,飞镖!他们都可厉害了!”凤余儿抬头,璀璨明亮的眼睛迎上北冥渊,“还能让蛇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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