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不浓,隐约可辨雾中景致。
隐隐的,容祁看到白雾中有一座色调陈旧的宫殿,似曾相识……
远在皇城,庚博远又一次来到靠近鱼市的那座民宅。
宅院里,流刃先到。
“属下拜见主人。”
庚博远微微颌首,落座时将一张密件递到流刃手里。
“没想到义郡靠近寒山那处秘密军团的统帅,居然是宇文琮。”庚博远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银拨子,挑向烛芯。
白色芯子被挑的笔直,火光霎时跳跃,整个屋子都亮了几分。
“宇文琮……不是死了吗?”流刃扫过密件,惊讶开口。
“老夫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庚博远握着手里的银拨子,思绪渐沉。
据庚博远所知,宇文琮是南越大将。
当年与独孤艳一战,他是在南越王面前签下过生死状的。
那一战,宇文琮使尽浑身解数摆下奇门大阵,独孤艳被他生生困了三天三夜。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独孤艳会殒于湘山的时候,她却生生破了宇文琮的大阵,活着从阵里走出来。
湘山一役,独孤艳名声大振,终成就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美称。
而宇文琮却在那一役之后,消失不见。
“原来他是被王爷收于麾下……”庚博远敛了思绪,“既然是宇文琮在寒山,那我们便无须再担心什么,凤天歌毕竟不是独孤艳,她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能从宇文琮的奇门大阵里走出来。”
“主人不是说过,解风情也是奇门遁甲的高手吗?”流刃颇有些担心。
“你不晓得宇文琮的来历,六国之内,宇文琮作为阵法师,无人能及。”庚博远赞赏道。
流刃沉默片刻,“所以如果独孤艳不死,她便是唯一一个能胜过宇文琮的人?”
“可以这么说。”
庚博远想到那位前太子妃,眼中显出少许落寞,“独孤艳功高震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太爱北冥渊,而北冥渊作为王爷的棋子,必然会有被抛弃的一日,与其等着独孤艳羽翼丰满时与我们势均力敌,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她的死,老夫惋惜。”
流刃不语,他不是很在意独孤艳的死。
因为那一场对弈,他不在局中。
“静兰那边如何?”庚博远搁下手里银拨,抬头问道。
流刃拱手,“回主人,静兰这段时间常在奕月堂逗留,且每日都会与南无馆馆主黎啸天的儿子见面。”
“黎靖……他们见面都说些什么?”
庚博远对鱼市的了解,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远跟透彻。
“除了寒市的金翠坊,便是些男女之事。”流刃据实回禀。
“男女之事?”庚博远皱眉。
“属下偶听得黎靖说,要去赛金花那里提亲,娶静兰过门。”
庚博远闻声,摇头时笃定开口,“此事黎啸天怕是不能同意。”
“黎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得了黎啸天的准许。”流刃道。
“怎么可能,静兰是金翠楼的女子!”
“那又如何?”流刃不解。
“她出身……”
“主人说笑了,江湖人不问出身。”
庚博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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