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若尘与君无殇皆起身,三人相视而坐。
桌上有茶,温热。
“天歌,最近朝中无事,可我二人觉得,你似乎有事。”古若尘没有拐弯抹角,以他们的交情,完全不必。
“的确有些棘手的事,不过我应该可以解决。”凤天歌不想古若尘跟君无殇担忧,轻描淡写应道。
古若尘闻声,看了眼对面的君无殇。
“天歌,你可信我二人?”君无殇知古若尘不愿开口逼问,那便他来。
听到君无殇这般质疑,凤天歌愣住,“自然是信。”
“那你且告诉我们,你与古云奕何仇何怨?”君无殇显然比古若尘还要直接。
凤天歌眸色微闪,心念陡动。
没有过多停顿,也没给凤天歌太多思考的时间,君无殇又道,“你与北冥渊又是何仇何怨?”
“北冥渊虽为太子,可他心性品行不端,再者他的太子之位不过是颖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我与太子党对立之事,为的是大齐。”凤天歌端正神色,肃然道。
“你与太子党对立,又不在明面上与保皇派结盟,而是在朝中独树一帜,怕的是什么?”君无殇明眸如辰,声音清冷。
面对君无殇的步步紧逼,凤天歌沉凝片刻,终抬头,“我与二位纵非至亲,却也是生死过命的交情,二位有任何话,不妨直言。”
“我们只是……”
古若尘声音轻缓,犹豫时却被君无殇截断,“我且说,天歌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与保皇派结盟,亦或干脆把自己变成保皇派最大的隐患,就是不能自主,更甚者许会遭遇背叛。”
凤天歌有所感,君无殇当是察觉到什么。
她未阻断君无殇,端正神色,静默聆听。
“这个世上,有什么比交付所有之后的背叛更让人伤心绝望的事,若是我们,未必会有这种认知,但经历过一次的人则大不相同。”
君无殇既然想把话挑到明处,自然不会遮掩,“偶然也是必然,若尘发现那个从御医院里抬出去的古云奕是假的,我们辗转找到真正的古云奕,发现他被倒掉在寒市一间废弃的扎纸铺子里,血尽而亡,古云奕的死相即便是我二人看了,都觉得分外残忍,想来动手之人,当与他有深仇大恨。”
凤天歌未语,由着君无殇继续剥丝抽茧。
“能将古云奕从御医院屈先生手里移花接木的人,并不多,我们怀疑是你。”君无殇说到此处,停下来。
“是我。”凤天歌没有隐瞒。
“天歌你是什么样的心性跟人品,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恨极了古云奕,你断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手段要他命,于是我与若尘便想,古云奕活着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想来想去,只有一条。”君无殇见凤天歌神色转肃,犹豫了。
“你且继续。”凤天歌轻声抿唇。
“‘奸妃’一案北冥渊之所以能将前太子妃独孤艳在朝在军党羽一并拔除,古云奕功不可没,我二人想来想去,唯这件事,值得他那样的死法,而你所为,当是为前太子妃报个不平。”君无殇深吁口气,“你不愿入保皇派,而是在朝中潜移默化自成一派,最大的担心当是背叛,保皇派里有多少人是真心,又有多少心随波逐流犹未可知。”
凤天歌没有反驳。
话说到这里,君无殇觉得已经足够。
“我只问你一句,银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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