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震惊,“不是……有石心病的人不是御叶吗?”
“苗红袖也是呢!她自打生下来就是。”柴怡拿起盒子里的蛊虫,无比轻巧搁到自己指尖,“那会儿苗疆主为了保苗红袖的命,直接将蛊母种到她身体里,可有一样,为了确保蛊母不排斥苗红袖,苗疆主硬是以蛊母食了自己另一个女儿的心,之后才将蛊母种到苗红袖体内。”
此时,红色蛊母仿佛受到某种召唤一般,拼命朝柴怡指尖狠钻进去,皮肉撕裂的痛楚并没有让柴怡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极度兴奋看着蛊母在自己指尖奋力挣扎,唇角勾起诡异笑容。
赵嬷嬷震惊,“苗疆主有另一个女儿?”
“被女人算计了呗……说起来,疆主夫人在诞下苗红袖的时候,算计苗疆主的女人腹中婴孩已有七个月。”
看到蛊母就要钻到自己身体里,柴怡笑的肆意妄为,“苗疆主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不该以蛊母取自己另一个女儿的心,他永远不会知道,女人因为嫉妒,因为孩子会做到何种程度,那女人暗食阴兽,阴兽虽不及蛊母霸道,可到底是苗疆禁蛊,蛊母必然受染……”
赵嬷嬷恍然,“这就是苗红袖为何没有爱上御叶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十几年过去了,蛊母依旧没有与苗红袖心血融合的原因。”
终于,奋力想要钻进柴怡体内的蛊母如愿以偿。
赵嬷嬷再欲开口时,柴怡突然抬手于唇,轻‘嘘’了一声。
紧接着,让赵嬷嬷毕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
她惊恐看着床榻上的柴怡,那张原本瘦削枯黄的脸,正在蠕动!
是蠕动!
眉毛、眼睛、鼻子、嘴,哪怕是那张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似在动。
赵嬷嬷惊恐后退,身体缩在角落里紧紧盯着柴怡的那张脸。
‘呲呲……呲呲呲……’
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自柴怡的脸上传出来,赵嬷嬷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忽的,她发现眼前的柴怡不一样了!
“这……这不可能……”赵嬷嬷抬手,狠揉自己的眼睛,“你……你是?”
经历挫骨之痛的柴怡由始至终没有吭一声,“把铜镜拿过来。”
赵嬷嬷哪敢怠慢,登时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忐忑又试探着走向床榻将镜子递过去。
柴怡接过铜镜,缓缓移到自己面前。
铜镜里,是一张清丽娇俏的脸。
那眉眼,那轮廓,与苗红袖一模一样。
“知道本小姐为何执着蛊母吗?”柴怡抬手,轻抚上自己脸颊,唇角渐渐显露笑意,“因为有了蛊母,本小姐一直便无须以铃铛掩饰自己的长相,我想长什么样,就长什么样,想自己是谁,就是谁。”
赵嬷嬷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那老奴日后如何分辨小姐是小姐本人?”
柴怡听罢,忽然笑了。
她将铜镜搁到锦被上,倾着身子靠近赵嬷嬷,虽与苗红袖有着同一张脸,眼神却是阴森,“若能叫你分辨出来,那本小姐何须费那么大周折把蛊母弄到手?”
不过柴怡倒是说了,她在这柴府里,不会再变成别人的样子。
这件事天知,地知。
除了她自己,就只有赵嬷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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