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如萱道歉!”
“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
项晏跟柴晔仍在扭打,各自争执。
眼见二人越打越狠,每一招都似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谢如萱气血倒涌,眼中骤然迸射出一丝凌厉锋芒。
她愤然行至凉亭旁边柳树,狠狠折下一条柳枝。
柳梢划过地面,带起尘土飞扬。
谢如萱转身刹那,身影疾速掠起,手中柳条带着一股无比强悍的狠劲儿狂啸甩向地上滚在一起的二人。
‘啪—’
白色尘烟飞荡,柳条好似无法承受谢如萱的真气暴涨,触及地面一刻,崩断成数条!
项晏跟柴晔在那一瞬间本能退开,二人分致左右,震惊看向谢如萱。
“你们走。”谢如萱独立于二人中间,声音寒冽,目光紧盯着那数道已断的柳条。
项晏心疼,双手紧攥成拳。
柴晔也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默不作声。
“张嬷嬷!”谢如萱美眸如冰,狠戾低吼,“送客!”
直到谢如萱转身离开,一直站在角落里干着急的张嬷嬷方才走过来,“两位,请吧。”
柴晔瞪了眼项晏,先行转身走出后园。
待项晏欲走时,张嬷嬷拉住他,“项大人……”
“我今晚就在府门口守着,如萱有什么事你马上告诉我!”项晏直接道。
张嬷嬷点头,“多谢。”
谢府外,一抹暗影在看到项晏守坐在府门处时,露出诡异冷笑……
庚博远的身份已经暴露,但因其在太史院未雨绸缪,是以凤天歌看似出奇制胜的一招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损害,不过是失了一枚暗子。
密室里,庚博远接过流刃手中信件,沉默不语。
流刃在侧,“王爷有何交代?”
“查胭脂。”庚博远收起密件,眉宇成川,“胭脂不是与言相回了楚国,怎么突然在颖川出现?”
流刃亦茫然,“胭脂……就是那个金翠楼的花魁?”
“既然王爷叫查,想必她身上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庚博远将密件置于烛芯,毁之。
流刃不语,由着那封密件化作灰飞。
“无心之失,竟叫凤天歌猜中老夫身份,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庚博远前日还与凤天歌讲天意,此时心里却是怅然。
到底,天意如何?
流刃觉得是天意,他认识的庚博远手没那么贱,而且廖永俊密室里瓷器上百,庚博远唯独挑中那只黑瓷碗,除了天意,还可以怎么解释?
就像他,明明是颖川暗卫,扶桑隐世皇族的隐皇子。
这心里本该装着大业。
可实际上,他只装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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