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本王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容祁一脸懵逼,这厮说了什么?
“逍遥王府一直都有跟官窑预定黑瓷,也就是说官窑只要烧制出一批黑瓷,每一件都要选其一送到本王府邸,本王没见过这一只则说明这只瓷碗是新烧制的,依官窑烧制时间,至少不超过五天。”
北冥狄没给容祁质疑时间,“那这只碗为何会出现在金翠楼,你不觉得奇怪?”
容祁摇头,又茫然似的点了点头。
“只有一种可能,这只瓷碗是掌管官窑的廖永俊私下里赠给赛老板的。”
容祁恍然,有可能。
“廖永俊家有正妻,妾室七房,他就是个花心白眼狼,本王以前觉得庚博远不是个男人,廖永俊他就不是个人!本王跟你说,这件事很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赛老板被廖永俊那孙子给骗了!”
容祁听来听去,听出了八卦的味道。
“你说廖大人喜欢赛老板?”容祁挑眉。
“否则呢?这只刚刚烧制的黑瓷碗就是证据!廖永俊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北冥狄狠呆呆开口,愤怒至极。
容祁对于这一说法持保留态度,“你就敢保证这碗是廖大人送的?”
“必是他送的无疑!至少到现在为止,这玩意只有他手里有!”北冥狄言之凿凿。
那么问题来了。
“王爷这样关心赛老板,是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像赛老板这样的好人,不能让廖永俊给毁了!”
“那王爷觉得,赛老板选择谁才不会被毁?亦或赛老板若是愿意成为逍遥王府的女主人,王爷是不是愿意……”
‘咔嚓—’
北冥狄抬手想要抽容祁耳光,结果力道太大,又折一根肋骨……
春夜月明,剪剪轻风。
御医院外面的柳枝抽出新条,随风微摇,荡起相思无尽。
厢房外石台旁边,苗红袖静静坐在石凳上,低头不语。
这可能是凤君离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眼前丫头还能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对弈那日,凤君离亦在场。
高台上的事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一刻,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御小王爷还好吗?”
凤君离一身黑色长袍,墨发以玉冠束起,端坐时身姿笔直,英俊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柔和。
苗红袖依旧侧着身子,低下头,“不好。”
“御小王爷的状况我也有了解,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御小王爷定能醒过来。”
凤君离再想劝慰时,苗红袖突然扭过身,抬头一瞬,两只眼睛肿成核桃一样,“你真觉得他能醒过来?”
这样的苗红袖,着实让人心疼。
“定能。”凤君离狠狠点头。
苗红袖随后笑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所以他不会死,他不敢。”
“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苗红袖猛然挺身,倔强仰起脸颊,“我知道他一定没事!”
“嗯,御王小爷一定没事。”
“凤君离。”
“嗯?”
“我不能嫁给你了。”
苗红袖毫不避讳凤君离的目光,无比坚定又肯定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喜欢的那个,原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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