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博远入狱,朝中无一人为他求情。
反倒是许久没再上朝的北冥狄突然出现在金銮殿上,他根本不问庚博远犯了什么事儿,直接用逍遥王的头衔为其担保。
北冥渊最烦的就是自己这位皇叔,好事不见他办几件,天天在父皇那里给自己穿小鞋儿。
眼下既是北冥狄想保庚博远,北冥渊那是说啥也不能放了。
结果就是北冥狄在朝堂上气个半死也没把人保下来。
但这件事本身,是个意外。
没有人让北冥狄给庚博远出头,赛金花离开天牢之后第二日的确有去逍遥王府,可她没进去。
而让凤天歌意外的是,赛金花没有找她。
于是下朝后,凤天歌直接去了金翠楼。
在那个带有两面镜的房间里,她看到了赛金花。
前前后后只三天,赛金花却憔悴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凤天歌进去时,分明看到一脸苍白的赛金花正靠在椅子上静坐,默默无语。
“为什么不找我?”凤天歌浅步过去,缓身坐到对面。
看到凤天歌,赛金花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苦笑,“我想自己先想想办法……”
“你不相信我……”
“不是!”赛金花摇头,“在这皇城里,我若连你都不信,还能信谁。”
凤天歌不解,她不明白当初赛金花会为庚博远答应与她合作,当下庚博远命在旦夕,赛金花却宁可坐在这里走投无路,都不来找自己。
莫名的,凤天歌隐隐有些,心虚。
“我能……”
就在凤天歌想给予赛金花保证时,赛金花突然坐直身体,目光闪出一抹希翼,“你告诉我,庚博远跟颖川是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质疑,使得凤天歌身形为之一震。
只这一瞬间的迟疑,赛金花完全看在眼里。
她点头,“我知道了。”
“赛老板……”
凤天歌惊讶开口时赛金花长长叹息,苦涩笑道,“他是颖川的人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凤天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你是凤天歌也好,是四姑娘也罢,与你相识以来,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对抗北冥渊跟颖川王,虽然我不敢确定你与已逝前太子妃独孤艳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必不是敌对,甚至有可能……”
赛金花沉默片刻,又道,“二十七年,庚博远是什么性子我岂会不清楚,他不会在古书上随意标注,即便他真心替独孤艳不值,也绝对不会表现的那样明显,你且想想,他对我的爱,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在不在,那个沉的都看不到底的性子呵。”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在这一刻被凤天歌噎了回去。
“所以他是被诬陷的,而诬陷者知道唯有此罪在北冥渊那里无赦,可是为什么要诬陷他?”
赛金花眼中盈溢泪水,缓缓看向凤天歌,“因为他是颖川的人呐,对吧?”
“我们都不想让你知道。”到现在,凤天歌隐瞒不住。
赛金花垂眸一刻,有泪滴落下。
“我猜到的不多,也只有这么多。”
“所以你没来找我?”凤天歌终是了然。
赛金花抬手抹泪,眼中无怨,“四姑娘与颖川的较量我纵没有全都参与,却也知一二,商战之初,姑娘多难啊。”
看到赛金花落泪,凤天歌忍不住皱眉,心底漫起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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