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君子,当护……
夜已深,繁星点点。
皇宫,长乐宫。
北冥渊近两日心情大好,凤天歌赶往莽原说服孔轩这件事足以证明其忠心,加上御城已被凤天歌收服,他终于有了可以与颖川翻脸的底气。
只要想想就觉得,未来可期。
床榻上,北冥渊倾尽所有爱意与身下女子缠绵,之后将那抹娇柔的身子揽入怀里,“累吗?”
“余儿不累……”凤余儿红着脸颊,娇羞开口。
北冥渊望着怀里女子,脑海里恍惚想到了凤天歌。
他仔细琢磨,自己心里到底爱的是谁。
凤天歌?凤余儿?
凤余儿。
这是北冥渊在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之后,给自己的答案。
虽然他欣赏凤天歌,有据为己有之心,他甚至可以承认对于凤天歌,他心存爱慕。
可凤天歌给他的感觉却是虚无缥缈,明明人就在眼前,他总觉得抓不住。
亦如当年的独孤艳,明明独孤艳已经放弃兵权,甘愿留在后宫,甚至怀了他的孩子。
可他就是不安,他抓不住那个女人!
不管是凤天歌还是独孤艳,都不如他怀里的凤余儿实在,能让他感觉到切切实实的温暖。
许久,不曾有过的踏实。
那就这样吧!
由着凤天歌为他卖命,而他,当要好好宠怀里这个女人。
高处不胜寒。
如今于他而言,能真真正正爱一回,多不容易。
“太子殿下,余儿想问……兄长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凤余儿抬起头,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脉脉含情。
此刻她若知道北冥渊心里在想什么,必定笑死。
她这样一个被世俗丑陋浇灌到连骨子里都透着冰冷的人,连自己都捂不暖,还能温暖谁呢。
“你不说本太子险些忘了,凤染修暂时不能回来。”北冥渊无奈道。
怀里,凤余儿心脏猛的一抽,脸上却是惊讶,“为何?”
“之前本太子的确叫兵部传了调令过去,可谁知凤染修接到调令的同时,接到了父皇的密令。”北冥渊对于这件事,也很郁闷。
“皇上的密令?”凤余儿茫然抬头,看向北冥渊。
“是啊,父皇的意思是让叫凤染修留在边陲,再历练一段时间。”
北冥渊哪里知道凤余儿的真实意图,拍了拍她雪肩,“其实父皇能看中你兄长,也算好事,等他历练回来,本太子必将兵部要职派给他,你放心。”
“皇上为何……会看中兄长?”凤余儿几乎猜到原因,可她不愿相信。
“这事儿说起来也蹊跷,那密令竟然是逍遥王求着父皇写的,听李诚瑞在姚石那儿打听,好像逍遥王说他与你兄长算是忘年交,所以想多提拔他,可以凤染修现在的军功,纵然回来也不会有更好的仕途,反倒把他留在边陲更利于积累战功,回来自然就可以胜任要职。”
“是么……”凤余儿狠狠噎喉,皓齿暗咬,美眸轻颤时有泪珠儿掉下来。
那么突然,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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