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煊闻声,随手提起瑶琴走过来,朝解风情坐的长形石凳上挤了挤,“你猜?”
“你滚!”解风情嫌恶道。
“这可是你叫我滚的,我滚了?”
要说陈少煊那双眼睛,想求你帮忙时水意盈盈,不想求你帮忙时含情脉脉,总之一脸的善良无辜相,很会骗人。
“苗疆到底怎么了?疆主跟赤舌出了什么事?”解风情言归正传。
陈少煊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解风情跟御叶真的忍了很久,待陈少煊说出这句话,整个山洞里杀气漫天。
“生病了,我只知道他们生病了。”陈少煊抖了抖身子,诚实道。
解风情不以为然,“一起生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陈少煊音落时,杀气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苗疆的地位,还有再低一点儿的空间吗?”
这一问,解风情跟御叶竟无言以对。
“袖袖怎么了?”
这会儿,陈少煊终将目光落在苗红袖身上。
御叶转回身继续照顾苗红袖,“不关你事。”
“你们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大麻烦?”陈少煊转而看向解风情,狐疑开口。
解风情不想理他,默不作声。
“肯定是,要不然袖袖也不会明知道苗疆主生病,还躺在那里睡觉。”陈少煊的话,成功引起解风情想要把他当场掐死的决心。
就在解风情欲动手之际,陈少煊忽然抬起头,表情异常严肃,
“苗疆可能要出大事了。”
解风情被他这么一说,心底那片疑云又浓重几分。
他抬头看向御叶,御叶也刚好看过来。
二人心里皆了然,袖袖体内蛊母被人盗走,当是苗疆大乱的开端……
时间从未善良。
将军迟暮,红颜终化枯骨。
酉时,莽原义庄。
墨色苍穹,浮云蔽月。
偶有星光微闪,与这义庄时尔闪动的鬼火遥相辉应。
阴风起,百里坟,难以言说的诡异。
苍凉的义庄时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响起,那一座座冰凉残败的墓碑经历风霜雪雨,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许是因为地动的缘故,好些坟墓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无人修葺。
树影飘动,野草丛生。
满目,凄凉。
义庄正中位置,是一片相对空旷的平地。
此时,那空地上立着一人。
黑衣,银面。
男子孑然面向东方,银制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散着淡淡的光芒。
不远处,脚步声渐行渐近。
最终,停了下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三弟又何必故弄玄虚。”孔韦依旧是一袭贴身的石青色长衣,领口袖口皆绣着银色腾云祥纹。
腰间,坠着一枚白玉玲珑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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