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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北冥澈执意不喝,邢西也不勉强,自己随后斟满一杯饮尽。
自喉咙往下,一股暖意萦绕于胸,十分舒坦。
‘你今晚很开心?’
北冥澈用指尖蘸酒,于石台前写下自己的疑问。
邢西摇头,“不不不,我其实挺纠结的,窥视到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只要想到这个秘密能给我换来许多许多人偶,我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这个感觉你能懂吗?”
北冥澈摇头,‘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过不了几天我就能给你身上那只人偶换身新装,就行了!”邢西对人偶的喜欢,也并非偶然。
许是与他儿时的遭遇有关吧。
在被继母关在吊脚楼里的许多时日,一直都有一个人偶在陪他。
那人偶破破烂烂,也没有个衣服穿。
他时常会在夜间跟那个人偶说话,也许诺过很多东西,后来被继母打晕了扔到溪边,又被赤烈救活之后他有偷偷回去,可是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偶。
‘对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见邢西喝的正尽兴,北冥澈忽自袖兜里掏出一个木盒,推过来。
“送给我的?”
邢西惊讶,心底一念这里面可能是银锭子。
他在月牙那儿大体知道了北冥澈的遭遇,也明白北冥澈在这皇宫里的尴尬处境,但好歹也是皇子,应该有点儿钱吧!
邢西带着无限期待拿过木盒,缓缓打开。
入眼一刻,绝望的心境瞬间充盈肺腑,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是虫子。
‘喜欢吗?’
看到北冥澈那双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眼睛,邢西暗自噎了噎喉咙。
“喜欢……不喜欢的……你为啥要送我虫子?”
邢西不喜欢,打从心里觉得烦。
那虫子焦绿焦绿的,浑身上下长满毛毛,毛毛里藏着几根倒刺,不小心碰到会扎进肉里,又疼又痒,还很难拔出来。
这种虫子在苗疆也有,专门炸着吃。
‘我听宁嬷嬷说你是苗疆蛊师,那你一定喜欢虫子。’
北冥澈极为认真在石台上划写自己的理由,‘这一盒是我从柳树上捉到的,我没有钱,只能送你这个。’
对于北冥澈,邢西始于机缘,合于性格,终于同情。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同情北冥澈,才愿意与他来往。
当然,另一部分原因是除了北冥澈,皇宫里也没人愿意跟他来往,甚至可以用避之唯恐不及形容。
苗疆蛊师,听着就不像好人。
看到北冥澈的理由,邢西一阵辛酸,“我喜……”
就在邢西欲说‘他喜欢’时,分明看到北冥澈忽的皱眉,“你怎么了?”
北冥澈摇头。
邢西不猜也知道,“把左手给我。”
北冥澈再度摇头拒绝,‘你喝酒。’
“给我!”
邢西愠怒,硬是把手伸过去。
北冥澈无奈将藏在袖内的左手抬起来,月光很亮,邢西分明看到北冥澈左手五根手指肿的老高。
“你不知道疼吗?”
邢西好歹也是蛊师,当下自怀里掏出一瓶药,用嘴咬开木制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北冥澈左手上,“以后不许再碰这种虫子,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