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云踪得令,提壶跟在凤余儿身后。
“娘娘,奴才看到对面赵将军又在暗中观察我们。”
意云踪说话时正欲转身,却被凤余儿拉住胳膊,“他谨慎些也是对的,别理会也别拆穿,听到没?”
“奴才听到了。”意云踪不是很喜欢这座将军府的主人,因为他总觉得赵宇堂对自家娘娘另有所图。
说不出来是哪种感觉,反正就是不喜欢。
主卧房内,赵宇堂直至看到厢房门闭,这才阖起窗棂,一个人默默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他看着那张脸有些陌生,该有多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
瞧瞧,这脸,又宽又大,不似九尘脸尖且长,耐看。
鼻子也不小,嘴唇太厚,还有,脸上没疤,不够威风!
最重要的就是耳朵咋这么长,跟个佛陀似的,换身僧袍这特么都得道了。
第一次,赵宇堂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怀疑……
皇宫,御书房。
凤天歌未进殿门,里面尖锐咆哮的声音便已传出来。
别的没听到,‘一群废物’这四个字她听得清清楚楚。
且在凤天歌入殿时,分明看到李诚瑞正跪在地上,惶恐至极。
也是,奸妃一案素来都是北冥渊的禁忌,而今被顾北川闹到刑部公堂,他怎么受得了。
李诚瑞见凤天歌进来,当下拱手,“太子殿下息怒,老奴这便出去再探!”
北冥渊未语,李诚瑞登时退出御书房。
这个节骨眼儿,能逃则逃。
“天歌拜见……”
“你都知道了?”北冥渊寒目落向凤天歌,声音阴冷如冰。
凤天歌本欲跪,被北冥渊打断后不禁站直身子,“回太子殿下,天歌已尽知。”
“顾北川当真该死!他先是唆使凤染修跟凤雪瑶告御状,这会儿又给独孤艳那个叛逆的贱女人平反,他想如何!”
听着北冥渊恼羞成怒的谩骂,凤天歌眼底掠过一抹冰冷。
城府如此之浅的男人,她竟看不出当年那段孽缘不是真心。
到底是什么让她错付了这样一个男人?
是虚荣?
还是长久征战以来她那颗冰冷无温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关怀击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顾北川的伎俩,太子殿下无须放在心上,给独孤艳平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初奸妃一案,该是证据确凿吧?”
她直视眼前男子,心底的恨早已深入骨髓,化作骨血,没有歇斯底里的谩骂跟讨伐,只有冷到骇人的平静。
北冥渊盛怒之下,哪里注意到凤天歌眼中深寒。
“自然!自然是证据确凿!”
“那就好办,管他顾北川如何搬弄是非,总敌不过太子殿下手里的……证据确凿。”
北冥渊听罢,话锋突转,“天歌,你可不能这样疏忽,就算本太子证据确凿,可也要防他顾北川捏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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