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邢西这两日过的特别舒坦。
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还有一样,买。
仅仅两天的时间,邢西不得不从他住的屋子里搬出来,因为那里东西堆的太多,实在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月牙上次被绊倒,半天没起来。
不是磕的重,是她这一摔倒,直接叫里面那些个小玩意给埋到下面了。
这会儿延禧殿正厅,邢西穿着一袭刚买来的翠绿长衣,外披一件暗红色的披风走进来。
他这一亮相,凤天歌直接把刚刚喝在嘴里的茶给喷了。
什么审美!
“月牙说凤元帅找我?”邢西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走过来,拱手笑问。
凤天歌噎喉,“这身衣服是谁给邢蛊师配的?”
红配绿……
“我自己啊!如何?”
邢西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儿,“不出来不知道,陈少煊的眼光真是不行。”
“你行。”凤天歌欲哭无泪。
邢西完全没听出凤天歌言外之意,“还凑合。”
“咳……”凤天歌言归正传,起身行至桌前,“邢蛊师坐。”
邢西自然是坐过来,“凤元帅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近段时间天歌过于忙碌,疏忽了邢蛊师,所以今日特别叫月牙准备一桌膳食,宴请蛊师。”
听到吃,邢西大喜。
实话实说,中原的膳食,苗疆真是连一根小手指都比不过。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从苗疆长大的。
见邢西没有拒绝,凤天歌唤进月牙,开始上菜。
然后看到菜,邢西的脸色开始不好了。
蒸虫子,炒虫子,烹虫子,炸虫子……
红虫子,绿虫子,黄虫子,黑虫子……
一桌虫子!
见邢西一副感动莫名之态,凤天歌清了清嗓子,“月牙跟本帅说邢蛊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父母,而你对父母的记忆只停留在父母把最好的虫子留给你吃,也正因为这样,邢蛊师每每吃虫子,就会想到自己的父母,所以你打从心里很抗拒吃虫子,只是作为苗疆人,你又不得不吃,所以这些年在苗疆,你都活在悲伤跟痛苦中……”
嗯,当日邢西的确是这么跟月牙讲的,且是声泪俱下。
邢西正想告诉凤天歌,的确是这样的时候,凤天歌话锋突转。
“恕天歌直言,当日解风情与我说的并非如此,邢蛊师父亲健在,而且邢蛊师自小吃的腌制酸菜似乎比虫子多。”
见邢西尴尬不已,凤天歌又道,“天歌明白邢蛊师的用心良苦,是怕月牙费心去抓这些虫子辛苦,只是邢蛊师不必如此,大齐皇城虽鲜少有人吃虫,但还是有的,尤其天歌身为元帅,给邢蛊师弄些虫子吃的本事,还有。”
邢西好想哭,事实不是这样的。
“邢蛊师不必客气,今日便吃个够,只要你喜欢,以后顿顿都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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